“同意,我们不想在外面被吃掉。”亨利接着说。
“二楼有足够的房间,大家今天都住这吧。”房东太太不知何时去了厨房,端了一大盘三明治出来。
经过一天的胆战心惊,郁汀已经感觉到极度的疲惫,吃完三明治就匆匆的上楼休息。
他提着煤油灯来到三楼时,整个走廊上都是静悄悄的一片。
没有了巴特的威胁,他自然也不需要打扰季应祈,沙发那么短,睡着也不舒服。
本来还想着找什么借口和季应祈说一声,走到他门口时,看到他房间没有光亮,似乎已经休息了。
也对,对方本来就跟自己不熟,愿意收留他一晚都是自己厚着脸皮恳求来的,自然不会还在等他,郁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摇摇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断了电,但是旅店内的燃气设备还能用,他往壁炉里添了一下柴,很快房间的温度就升了起来。便拿着居家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就要上床休息。
而和他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季应祈面无表情的躺在沙发上,听到隔壁开门时,眼神凝了下。
这个房子的隔音实在太差了,木柴碰撞和浴室的流水声也能清楚的听到。
床上还是今早出门时的模样,床单上还留有些褶皱的痕迹,而昨天装可怜不停纠缠求说房间暖气坏了的人,此刻正在隔壁洗热水澡。
满口谎话的小骗子。
第70章 死亡暴风雪 惯会装可怜
旅店的所有门窗都被从里面反锁起来, 为了确保安全,格礼甚至还用吧台的酒柜堵在了门口。
除了屋外的风雪声,整个旅店内都静悄悄的, 壁炉的火光不断跳跃着, 柜台上摆放着金色女神雕像, 嘴角的笑也随着明明暗暗的火光, 显得狰狞起来。
郁汀一向浅眠, 但不知为何, 每次在副本里总是睡的很沉, 几乎是沾上枕头的瞬间,就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听到一道撞击声,但是等他迷迷糊糊再去听时,又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啊——”
一道沙哑惊恐的女声传来,紧接着是几道嘈杂的声音。
郁汀被这声音吵的直皱眉, 睁开眼的时候, 意识还没有清醒, 连续两天都被不正常的声音唤醒 ,他感觉头沉甸甸的,脑袋一阵阵发晕。
屋外的天才蒙蒙亮,他挣扎着起身, 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现在才七点不到。
他听到走廊上的开门声, 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赶紧下床,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套着棉服就匆匆的下楼。
二楼的走廊处,季应祈和多萝西一行人正站在门口, 看见他来时,季应祈冷淡的移开了目光。
虽然他平常表现的就很冷淡,刚刚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是郁汀直觉到对方有些生气,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来不及多想,郁汀注意到房东太太正紧捂着胸口,眼角泛着眼泪,靠在走廊上,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房间里的床一侧塌陷了,克雷尔夫妇的尸体赫然躺着穿上,血迹渗透了白色的床单,地上满是棉絮。
死状跟巴特先生如出一辙,但是又有些细微的不同,两人的喉管处被生生从中间撕开了,血迹甚至喷射到了吊灯上,不难想象当时那怪物用了多大的力气。
郁汀想起昨晚睡梦中的那一声巨响,可能就是床板坠地的声音。
一直很安静的西拉斯,突然出声说道:“人的喉管被撕开了就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类似老旧风琴管一般“嗬嗬”的声音,人越痛就越是会惨叫,但越惨叫就越痛,发不出声音,只有喉管会不停的往外喷血。”
郁汀身形一僵,两人临死前的画面就像是电影回放般在他脑子里浮现,他此刻无比讨厌自己的想象力。
同时又有些脊背发寒,他怎么这么清楚?
西拉斯察觉到他的目光,又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我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