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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燧说:“大姐姐现在还小,我们尚且能够看得出来影响,但是如若等她再长大一些,说不定即便心里边过不去那个坎儿,也不会让我们知道了……”

圣上听得若有所思,深深看了他一眼,久久无言。

如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阮仁燧觑着他阿耶的神色,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而且阿耶,你有时候——不,你大多数时候真的是很傲慢!”

圣上:“……”

圣上实在是吃了一惊:“是吗?真的假的!”

阮仁燧:“……”

阮仁燧看他震惊得不似作假,当下更懒得再说什么了。

“我能教你一时,难道还能教你一辈子?”

他叹口气,摆摆手,语重心长道:“阿耶,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

圣上:“……”

……

十月初一,宫里正式地举行了晋德妃为贵妃、田美人为婕妤的仪式。

自此以后,夏侯氏便可以对内外使用贵妃的名号,田氏也终于在有孕之后,迎来了久违的进位。

仪式结束之后,贵妃有短暂的恍惚。

贵妃。

真正仅在皇后之下的贵妃啊!

当年以昭仪之位进宫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日!

而等到仪式结束之后的第二日,阮仁燧和大公主就悄悄地穿上冬衣,如先前一般叫小时女官领着,出宫往龙川书院去了。

进了十月,天气就不再算是凉,而是冷了。

贵妃有点焦虑,怕儿子冻着,起初叫人做了兔毛手袖,叫他来回路上用来暖手。

再想想,又给他准备了狐皮裘和小羊皮靴子,以及配套的皮帽和护耳。

还嘱咐他:“要是在外边走动得出了汗,进屋之后可别急着脱衣服呀,不然受了凉,保准要生病的!”

阮仁燧一心想着出去,当下满口应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搞得贵妃悻悻不已:“没心肝的东西,一心想着出去玩,半点都不恋家!”

夏侯小妹跟小时女官待得久了,这会儿一张嘴就是舌灿莲花:“这叫好男儿志在四方!”

贵妃叫妹妹哄得高兴了,又想起另一事来:“小怡跟苗大娘子的事儿怎么样了?先前事情那么多,竟也没再听阿娘提起过……”

……

阮仁燧和大公主在宫里边待了那么久,再度出来,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吉宁巷,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阮仁燧倒是还好,他是纯混子,存在感并不是很强。

除了徐太太这个班主任按时地问问情况之外,也就是他的摆烂搭子曹奇武会给他写小纸条。

岁岁,你什么时候来啊?

我有点想你了……

但大公主可是他们这一级的风云人物!

忽然间请了这么久的假,真是太引人注目了!

孟大娘子还专门叫她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说话,一打眼,先蹙起眉来,心疼道:“怎么瘦啦?”

她知道元宝珠请假的缘由,是家中长辈卧病,看这小姑娘因此形容消瘦,心里边倍觉怜惜。

叫大公主坐下,又很耐心地问她:“身体还好吗?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及时地跟太太们说,一定不要逞强……”

说完这些,才问起功课来。

大公主全都一五一十地答了。

身体还好。

虽然请假在家,但是有做功课的,没有落下太多……

孟大娘子眼里,这就是最好的那种学生。

勤勉,孝顺,努力,成绩优异,自学能力也强!

她伸手去摸了摸这小姑娘的脸颊,很亲昵地叫她:“回去吧,元班长,我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现哟!”

大公主心下备受鼓舞,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她出去了,可实际上,孟大娘子也没在办公室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