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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走?

阮仁燧当下就哒哒哒跑到了东楼上去,双手托腮,脸上笑眯眯的,十分可爱地叫了声:“梁舅舅,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帮忙鸭~”

梁学士蹲下身来,轻声问他:“什么忙都可以吗?”

阮仁燧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用力点头:“嗯!”

梁学士便说:“那么,可不可以请殿下帮忙,送小时女官回宫去呢?”

阮仁燧:“……”

阮仁燧嘴巴抿得紧紧的,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

……

梁学士的奏报,以最快的速度获得了通过。

御史台和刑部开始了对于户部的调查,京兆府和大理寺的官员,也受令来到粮庄,开始具体事项的调查。

吉士海作为最要紧的涉事人,自然是不能离开的。

小时女官明白她的忐忑,很及时地给她吃了一剂定心丸:“放心吧,我会跟他们打招呼的,娘子并不曾牵涉案中,只要配合调查,不会有事的。”

吉士海郑重地向她行礼称谢。

凤花台一边嚼嚼嚼,一边也说:“放心,放心!”

侍从们赶了马车过来,阮仁燧登上去,透过掀开的窗帘,依依不舍地向外张望。

马车向外行驶,正遇上大理寺的人匆忙赶来。

阮仁燧猝不及防地瞧见了一个年轻人,穿从六品的官服,眉头微蹙,一副忧虑不已的样子。

交错只是一瞬间,马车继续向前,他情不自禁地回头去看!

这——这这这!

小时女官下意识地回头瞧了眼:“怎么了,您瞧见谁了?”

阮仁燧说:“俞安世!”

小时女官看过阿好做的统计表,因而一口就喊了出来:“哦,刑部俞侍郎的儿子,他在大理寺当差,过来倒也不稀奇——他怎么了?”

阮仁燧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觉得吉娘子瞧起来有些面善了。

因为他逢年过节的时候,能在宫宴上见到嘛!

俞安世后来做了宰相,吉娘子成了俞夫人!

他忍不住想:今生今世,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吗?

再想想也对!

前世这个时候,纪文英还没有被下狱,吉娘子当然也就不会被引入彀中,那时候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话说这一世他们还会共结连理吗?

阮仁燧心里边痒得不行了!

他真是很好奇啊!

……

不只是阮仁燧,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公主也紧急被提溜回宫了。

总共就这么两个初初长成的皇嗣,神都城内局势似有不稳,实在没必要将他们俩撒在外边冒险。

阮仁燧知道无极是皇朝的跗骨之蛆,大公主哪知道这些?

“为什么不让我去上学了?”

她焦虑得不行:“一天不去,得落下好多功课呢!”

贤妃:“……”

贤妃耐着性子劝她:“仁佑,你听话,外边出了点事,等了结了,你再出去也来得及……”

大公主难受得要命:“这得耽误多少事儿呀!”

德妃在旁听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点羡慕来。

别人家的孩子……

朱皇后笑吟吟地瞧着大公主,问她:“不然就给礼部下道口谕,让他们彻查一下神都城里的书院,禁止假期补习,把所有小孩儿都撵回家去,行不行啊?”

大公主听得十分意动!

再想一想,还是很君子地拒绝了:“不能这么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阮仁燧心想:那可不一定!

大姐姐你这就是以学霸之心,度学渣之腹了……

因得等圣上过去,是以这天的晚膳被拖延得很晚。

德妃不免有点唏嘘:“怪不得都说多事之秋,多事之秋,进了秋天之后,事情是明显的多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