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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超过八十两银子!

贪了四成,至多三十二两。

而那个郑良才出去吃酒应酬,随身就带着近九十两银子……

为了一笔对他绝算不上大的钱款,得罪了手底下的差役们, 得不偿失。

也是因这事儿, 圣上忽然觉得把纪文英下狱, 换舒伯瑶担当京兆尹也还挺好——至少可以整肃一下京兆府内部的庸官拙吏, 正一正神都城里的风气。

阮仁燧还在愤愤不平呢:“敢贪我的钱?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德妃深以为然地附和儿子:“没错儿,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阮仁燧得到了赞同, 当下又美美地说起了第二件事:“我还帮了一个年轻的小娘子, 她一个人在河边哭呢,怪可怜的……”

德妃从宫人手里接过干净的巾帕,替儿子擦了手:“她看着多大啦?”

阮仁燧回想了一下, 不太确定地说:“跟小姨母差不多大吧,我也没看得十分真切……”

将事情简单地说给他阿娘听,又迟疑着道:“她自称名叫吉士海,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德妃也是若有所思:“吉士海?好像是有点熟悉……”

易女官瞧着自家小殿下回来了,赶紧支使着人抬了锅子进来。

近来秋风微冷,德妃心血来潮,想吃白肉锅子了。

这会儿听自家娘娘说出这个名字,她一口就喊了出来:“这不就是当初上京来状告前未婚夫的那个小娘子吗?”

看德妃面露茫然,易女官就多说了一句:“当初那个新科进士,就是跟承恩公府,哦,现在是承恩侯府了——就是从前跟刘小娘子订婚的那个……”

德妃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不免又有点纳闷儿:“我倒是知道这个人,岁岁,你怎么知道的?”

她神色不解:“那时候你好像也才满月啊……”

圣上听得一脸严肃,同样十分好奇地问老太岁:“是啊,岁岁,你那时候才满月呢,你怎么知道吉士海这个名字的?”

阮仁燧:“……”

阮仁燧没好气地白了他阿耶一眼。

而后又跟他阿娘解释:“我听王娘娘说的,吉娘子的前未婚夫,从前就租住在吉宁巷,后来事发,被我们书院院长给撵走了……”

德妃啧啧称奇:“这可真就是缘分了,兜兜转转,居然叫你给碰上了!”

小厨房用老鸡和火腿、瑶柱熬了汤底出来,又提前将五花肉烤煮了,重压之后切成薄如纸的肉片,同切成细丝的酸菜一起下锅。

末了,又如同平日里吃锅子一般,备上牛羊肉片和鸡肉片。

再斟酌着时节,加上螃蟹和海蛎子,乃至于粉丝和豆腐……

德妃对那位吉娘子印象还不错,领着儿子坐下吃饭,捎带着还纳闷儿呢:“她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吉娘子当初进京告状,走的是王元珍的门路。

易女官听后者提过,说她似乎是在神都城里寻了个营生,逢年过节的,还会往王家去走动一二……

现下王元珍离京,人虽走了,但人情还在。

易女官瞧着德妃的神色,便顺水推舟,说了一句:“我叫人去打听打听,有了结果之后,再来回给娘娘。”

德妃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行。”

圣上对此不感兴趣,但也不反对别人感兴趣,便只是静坐旁听,对此事不置可否。

一直到了夜里就寝的时候,他才有点不解地问了出来:“岁岁下了课不回家,还跑出去鬼混,你怎么不收拾他?”

德妃:“……”

德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岁岁招你惹你了?怎么一天到晚的,就不盼着人家点好!”

瞪完又说:“毕竟他也还小呢,才只有三岁,我叫他去上古琴课,他每回都乖乖地去……”

她这么说着,心里边都觉得又暖又软:“他平日里上课都坐不住,难为隔两天上一回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