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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跟丁兆兰的母亲对上, 语气加重, 很欣慰地说:“丁兆兰特别努力,上课的时候从不分神, 下课之后,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会去办公室问讲课的太太,平时也几乎都是班里边来得最早的孩子……”

坐在底下的家长群体当中,产生了一点小小的骚动。

隔三差五地响起感慨的声音来。

“你看人家的孩子……”

“一个月就进步了好几十个名次啊!”

丁兆兰的母亲荣光满面, 微笑着说:“也是太太们教得好, 她才能有今天呢。”

徐太太笑着同她颔首致意, 又说起另一个进步巨大的学生来:“侯永年的年纪, 是班级里边最小的, 才只有三岁, 但是名次的进步, 却是仅次于丁兆兰的。”

相较于讲述丁兆兰的时候,这一回,徐太太显然就要词穷得多了。

“侯永年啊, 他是一个,一个,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想法呢,可能比较多一点……”

德妃隐约从这个评价中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她默默地低着头,拒绝跟徐太太对视。

只是底下的家长们都只会选择性地说倾听自己想听到的内容。

“你看人家的孩子……”

“还只有三岁,就能考这么好!”

“也不知道我们家那个在学院里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该表扬的表扬过了,徐太太又开始具体地分析这次的考试成绩。

哪一项学科普遍考得好点,哪一项学科是多数学生的弱点,以后要有针对的做什么训练啦,等等等等。

到最后,她脸色沉下去一点,神情也紧跟着严肃起来:“开学一个月,班里的学生们基本上都有了不小的进步,但是,也有极少数的学生,表现得不是很好……”

徐太太意味深长地说:“有些学生,上课的时候不听讲,一门心思开小差儿,说闲话……”

德妃跟曹太太默默地低下了头。

徐太太瞧着她们俩的头顶,说:“为人师长,谁想区别对待自己的学生?有时候专门把他们提出来,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其余家长们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哼哈二将的宝座上。

徐太太还在说:“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字了,提一嘴,做家长的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了。”

德妃:“……”

曹太太:“……”

徐太太又说:“还有些学生,开学一个月,他请了半个月的假……”

曹太太听得松了口气,小三儿没请这么多假。

德妃起初也没多想——她哪知道儿子请了那么多假?

刚把头抬起来,就对上了徐太太冷飕飕的目光。

德妃:“……”

德妃慢慢地又低下了头。

徐太太还说:“更有甚者,某些学生带了外头的杂书进来,偷奸耍滑,败坏班级风气,俨然是成了班里边的害群之马!”

一边说,一边斜睨了一眼刚刚把头抬起来的曹太太。

曹太太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讪讪地低下了头。

后边徐太太还说了很多,只是德妃和曹太太都无心去听了。

等到十班的班会暂且结束,到了答疑环节的时候,焦虑的家长们几乎都一窝蜂地涌到了讲台前边去。

龙川书院在神都城众书院里的排名很不错,一年八十两银子的束脩,能到这儿来读书的,都算是高级中产,甚至是再往上一点的门第了。

钱吧,是不太缺的。

恩荫呢,是指望不上的。

儿女不努力呢,阶级是要滑落的。

第一次神都联考结束,每个家长心里边都七上八下的,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

“徐太太,是不是能进龙川书院前一百名的话,考个秀才功名,就没问题了?”

“徐太太,如果想让孩子以后去参加小金榜试的话,有什么提前需要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