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似的字忽然间变好看了!
曹奇武说:你们俩现在马上去教室外边站着!
阮仁燧:“……”
阮仁燧后知后觉地一抬头,正对上了徐太太面无表情的脸。
阮仁燧:“……”
阮仁燧老老实实地放下手里的笔,低着头,蔫眉耷眼地跟他的摆烂搭子一起站到了教室外边儿。
曹奇武有点打怵,愁眉苦脸地问他:“岁岁,徐太太不会请家长吧?”
阮仁燧心里边其实也拿不准,只是为宽抚自己的小伙伴,就说:“应该不会吧?”
又心想:徐太太要是真的请家长的话,就请王娘娘来!
谁敢说那不是家长?
结果真的到了下课之后,徐太太竟没有说请家长的事儿,握着书来到门外,挨着在他们俩脑门上拍了一下:“你们俩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到了讲台底下,还不老实!”
两个小孩儿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听训。
徐太太哼了一声:“现在倒是听话了……”
又板着脸,叫他们:“进去吧,再让我抓到,可就不是站一节课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两个混子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走进去了。
徐太太则攥着他们俩传递的小纸条,背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末了用钥匙打开柜子,将纸条摆在了一堆闲书旁边,捎带着还标注了具体的日期和事项。
这一整排的空间,都被两个混子的违禁物品占满了!
徐太太盘算着,等过段时间的神都统考结束,书院里必然是要开家长会的,到时候再跟他们的家长好好说说这事儿!
……
阮仁燧此时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道路上已经被埋下了一颗雷。
下课之后,他哒哒哒跑去找大公主,叫她中午跟自己一起去曹家吃饭。
大公主一听,眼睛就亮了:“玻璃乳鸽!”
阮仁燧现学现卖:“这回吃的可不是玻璃乳鸽,是荷包饭!”
大公主不懂就问:“就是荷包蛋炒饭吗?”
阮仁燧:“……”
阮仁燧含含糊糊地说:“等到了就知道啦!”
小时女官倒是真的知道,当下含笑给他们俩解释:“这个‘荷包’指的不是荷包蛋,而是‘用荷叶包’啦。”
“把香米和鱼、肉一起包进荷叶里,鱼的鲜甜、肉的香醇都融进米里,再加上荷叶的清润气息,美味异常!”
阮仁燧和大公主一起咽了口唾沫,然后又一起点头:“噢噢!”
秋后天高气爽,早不是盛夏时节了。
曹家又在吉宁巷里,离龙川书院不算远。
几人也没有乘车,跟曹奇武一起,溜达着往曹家去了。
曹太太正在家里削柿子,院落阴凉处,已经流苏似的垂起了好几串削制好的小红灯笼。
曹奇武第一时间跑上前去,连珠炮似的,渴慕不已地问:“阿娘,能吃了吗能吃了吗能吃了吗?!”
曹太太:“……”
吃个屁啊,我上午才削好的!
曹太太微笑着叫他:“滚!”
又热情洋溢地招呼几位客人:“快进屋坐!”
看小时女官还提着一只书包,赶忙上前接过,要递给侍女收着。
不成想这一拎,倒叫她吃了一惊:“怎么这么重?”
大公主理所应当地说:“曹太太,因为里边有我的书呀。”
曹太太如听天方夜谭:“中午这会儿功夫,你还看书?”
按理说中午这会儿,小孩儿不是在你睡着了之后窸窸窣窣地折腾,吵得你也睡不着。
跑出去把邻居的窗户打破,惹得人家来兴师问罪。
亦或者出去爬树上房,把裤子给划破,再满不在乎地回来找你的吗?
大公主就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曹太太,我不喜欢午睡,总要找点事情来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