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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

这是真的。

事实上,他阿耶还弹得很不错。

他阿娘不会——所以上一世他被琴谱折磨的时候,他阿娘从来不会逼迫他,反倒非常地理解他。

琴谱真的好难啊!!!

袁太太伸手在琴上铮铮弹了几下,而后问他:“知道这叫什么吗?”

阮仁燧下意识道:“错了一个音的长锁……”

袁太太又惊又喜:“之前我问有谁学过琴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举手呢?”

阮仁燧怔怔地看着她饱含期待的眼睛,心想:坏了!

……

袁太太起了爱才之心,下课之后,还专门叫阮仁燧往自己的琴房去。

阮仁燧试着逃脱:“太太,其实我就是听我阿耶弹过琴,但是我自己根本不熟……”

袁太太就觉得谦虚的小孩子真是好可爱,尤其他还生得很漂亮。

她笑吟吟地说:“你不会弹,但是你的音准很好呀,我弹错了一个音,你很自然地就听出来了。”

又叫曹奇武:“小朋友,劳烦你帮侯永年把他的书带回去吧。”

忽的察觉到曹奇武脸色不太对,不由得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发烧了吗?也不烫呀……”

曹奇武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好像都被一只手给扯紧了,一抽一抽地,很轻微地疼,好在还不是很严重。

他赶忙摇摇头:“太太,我没事儿!”

又跟阮仁燧眨一下眼:“你放心地去吧,你的书我保管给你带回去!”

阮仁燧叫袁太太领着走了,曹奇武也抱着自己跟小伙伴的课本预备着返回教室。

大概是因为走动了的缘故,才刚到院子里,他肚子就“咕咕”连响了两声,一股便意如同霸王龙一样,极为迅猛地袭来——

“不行了……”

曹奇武深吸口气,两手隔着课本按在肚子上,掉头就往厕所那边儿走。

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夹着屁股小跑了。

只是没等他走多远,就被胖头鱼跟几个小跟班给拦住了。

曹奇武只想上厕所,他再吸口气,果断地换了个方向。

胖头鱼冷笑一声,再次堵了上去:“你做贼心虚了吧?!”

曹奇武:“……”

曹奇武憋得脸都青了。

他小心地控制着力气,颤抖着叫了声:“让开!”

胖头鱼见状,愈发觉得他是色厉内荏。

他很确信地说:“你们肯定是作弊了,真不要脸——走,去太太们面前把事情说清楚!”

说着,就要来扯曹奇武的袖子。

曹奇武只觉得后腰一麻一麻的,像是触电一样难受,仿佛有一条巨蟒,正不受控制地要汹涌而出。

他死死地攥住哪两本课本,声音都虚弱了:“让开……”

胖头鱼的某个小跟班儿见状眼睛一亮:“他们肯定在课本里藏了小抄!”

几个小孩儿蜂拥而上,便来夺曹奇武手里边的课本。

曹奇武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脑海里只盘悬着两个字:厕所!

五班的几个学生来抢他的课本,他也没有任何执念,当下把手一松,由得他们哄抢,同时夹着屁股,朝厕所方向猛奔而去!

几个小孩儿兴奋不已地夺到了那两本课本,却又觉得曹奇武的放弃和奔逃来得十分诡异。

胖头鱼当机立断:“小抄肯定在他身上,拦住他!”

曹奇武这时候已经跑出去几步远,偏个子没有胖头鱼高,几瞬便叫对方追上,扯住了他的腰带:“你站住——”

曹奇武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跟胖头鱼一起栽倒在地!

一股重力袭来,腹部猝然受力,紧接着就是彻底又狂野的释放——曹奇武的绝望表情定格成了永恒!

胖头鱼倒在地上,手心被磕到了一点儿。

他皱起眉头,自己吹了吹,忽的又吸了吸鼻子,狐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