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轻快道:“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呢,您赶紧让班里的学生们挪一挪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王太太有点为难:“下次吧?他们都坐好了……”
徐太太笑着摇头:“王太太,你忘了,这次是摸底试,所以才会让两个班一起来,没有下一次了。”
王太太的脸色没那么好看了。
他有点心烦地想:女人就是爱争长论短,多大点事情……
只是因为自己理亏,他不得不退让一步,叫学生们按照班级里的排序,占了教室左边的半壁江山。
五班早已经坐定的学生们发出了一阵抗议的声音。
“怎么这样啊……”
“凭什么让我们给他们让位置!”
还有人说:“十班的都是渣滓,就该让他们坐在后边!”
王太太心下暗笑,板起脸来,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和稀泥,教室的某扇窗户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阮仁燧杀气腾腾地问:“谁说十班的都是渣滓?!”
他年纪虽小,但气势超强:“你这么厉害还在五班?为什么不去一班,是不喜欢吗?你这个渣滓!”
十班的学生们叉着腰,在外边给他助阵,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黄鸡:“就是,就是!”
五班说话的那个学生给呛得羞恼不已,攥紧拳头站起身来,怒指着他:“你是谁?敢不敢留下名字?!”
他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生得有些肥壮。
尤其脑袋,看起来格外地大。
阮仁燧心想:这个发展趋势,岂不是分分钟快进到我最喜欢的以势压人环节?
他爽朗一笑:“我叫侯永年——那个胖头鱼,你叫什么?”
对方暴跳如雷:“你——”
徐太太及时地打断了这场争端:“闹什么?马上就要上课了!”
王太太也沉下脸来:“都把嘴闭上,按照班级里的座次,去找自己的位置!”
小小的挤兑一下十班的人,是为了给自己班里边争取更好的权益,但这并不意味着王太太就有意把事态扩大化,尖锐化。
他心知肚明,要论出身,十班的孩子还真未必就会逊色于五班。
身份齐平的话,就得看谁更占理了——先前喊话的五班学生不是铁定吃亏?
他可是有所听闻,十班最小的那个孩子,出身似乎有些不一般。
两个班主任出面稳定了局面,五班的学生挪开,十班的学生依次入座。
徐太太和王太太分别坐在两边儿坐镇。
安顿好没多久,授课的太太就过来了。
是个美人。
且应该是个生活优渥的美人。
这位太太从外边走进来的时候,除了阮仁燧,十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
五班的班主任王太太笑得像朵喇叭花似的,殷勤地给他们介绍:“这是教授你们弹琴的袁太太,以后你们的音乐课,就是她来上了。”
一群小孩们几乎全都脸蛋红红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刚进来的袁太太。
她穿一身天青色的衣裙,肤白如雪,身上好像蒙着一层月光。
可是又奇怪地让人感觉,她肯定香香的!
曹奇武就觉得阮仁燧的反应真是太平淡了。
他忍不住悄悄问:“你不觉得袁太太很漂亮吗?!”
阮仁燧看了一眼,点头说:“是好看。”
曹奇武:“……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激动哎!”
阮仁燧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激动?”
曹奇武被他如此平静的表现给震得不自信了,迟疑着道:“……因为袁太太很漂亮?”
阮仁燧忽然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哥们儿,我住的地方,大概是全天下美人刷新概率最高的地方了。
毫不客气地说,出宫之前,我都没怎么见过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