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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边扣住了他垂下来的小腰带。

阮仁燧不解地回头去看。

圣上却没有看他,而是在看德妃:“龙川书院的那个袁太太,我倒是专程叫人去查了……”

袁太太!

夸过岁岁有琴道天资的袁太太!

德妃一下子就把别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目光专注,特别认真地问:“袁太太怎么样呢?”

圣上扣着儿子的腰带,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

同时笑着告诉爱妃:“她的履历可了不得,参与琴道高级考试的那一年,她是头名,是那一年的天下第一。”

又不怀好意地说:“其实这位袁太太也有开设琴技辅导班,我琢磨着,是不是把岁岁送过去比较好?”

他状似深思熟虑:“毕竟岁岁真的有这个天赋嘛,如果浪费了,岂不可惜?”

德妃深以为然:“是呀!”

阮仁燧:“……”

阮仁燧神情木然:“阿耶,我应该没有惹你吧……”

圣上短促地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

猗兰居。

袁太太特别高兴。

她还说呢:“我之前没好意思跟你们说这件事,不然倒好像是我有意在给自己的辅导班招揽学生似的,其实真不是……”

之前随堂测验的试卷,袁太太还很珍惜地收着呢。

她往书架上去搜寻一下,找了出来,递过去给德妃看:“令郎真的很有天赋!”

“相似的试题,一班也只有两个人拿了满分。”

“一个是宋琢玉,她很聪明,虽然没有接触过琴道,但是我说的她都能记住。”

“还有一个是元宝珠,她家里边应该专门找人教导过,她又聪明,所以也拿了满分。”

袁太太特别有诚意地说:“我还专程去看了侯永年的入学试卷,他基础其实打得特别牢固,字也写得端正,之所以在十班,是因为年纪小,而不是因为资质不足。”

德妃深深地共鸣了:“是呀,他才多大,那些学生都多大了?”

袁太太起了爱才之心。

加上她本也不缺钱,为表明自己并无虚假夸大,哄骗学生报自己辅导班的意思,当下主动承诺::“先叫侯永年免费在这里试着上一个月的课,到时候你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继续!”

德妃这个人,从来都不肯让自己交好的人吃亏。

袁太太这么说,她反而一定要给。

袁太太坚决不收。

两方推拉了一段时间,她到底还是没能拧过德妃。

袁太太感动之余,当下郑重其事地跟德妃承诺:“侯家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令郎的天资,必要将他栽培成闻名神都的琴道天才!”

德妃听得热泪盈眶,握着袁太太的手,动情道:“那我就先谢过姐姐了!”

两个人都觉得十分满足。

阮仁燧:“……”

我请问呢?

有没有人管管当事人的死活?

……

德妃领着他往袁太太授课的猗兰居去走了一趟,定下以后每隔一日,下午放学之后都要去弹琴的计划之后,这才踌躇满志地领着他往回走。

圣上这会儿的心情已经好多了,看儿子耷拉着脸,郁郁地不说话,还很爹味地劝了他一句:“岁岁,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阮仁燧白了他阿耶一眼:“……”

人与人之间的情绪并不相通,阮仁燧只觉得他吵闹。

他气呼呼地走开了。

这一来一回,天色也晚了。

德妃散了头发,对镜卸妆之后,慢慢地梳头。

再觑着圣上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一些,这才低声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圣上轻叹口气,手扶住她的肩膀,低头说:“已经过去了。”

德妃也不追问,只是轻哼一声:“欺负完岁岁,心情都好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