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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里的领头羊了。

夏侯小妹就更加不必说了。

她虽也担着一个内庭女官的差事,但明眼人都知道那纯粹是用来镀金的。

正如同阮仁燧最大的一张牌叫《我的皇帝父亲》一样,夏侯小妹最大的一张牌,就是《我的皇长子外甥》!

那可是天子的长子,皇家耀祖(不是)!

人家的上限是无限高的!

小姐妹俩一路到了荆州境内,便有荆州府的官员去迎。

待到到了荆州城外,荆州长史与本地豪族大家出身的诸多青年男女早已经恭候多时。

小时女官肩膀上担着一个从六品的官衔。

时下的风俗,京官在外加一等。

内廷太后与帝后身边出来的人,再加一等。

可以得到从五品的待遇。

荆州乃是上州,刺史官居从三品,已经可以称呼一声封疆大吏。

以从三品的身份去迎接从五品的官员,未免显得谄媚,自失身份。

叫从五品的荆州长史率人来迎,处置得就很妥当。

夏侯小妹在神都见多了贵人,觉察不出自己身上的含金量有多高。

可实际上,她前后议过两回婚,一个是公府嫡孙,另一个是尚书嫡孙,哪一个不是顶尖的门第?

再到荆州来瞧,自然是众星捧月了。

一路上她见到的都是笑脸,耳朵里听进去的都是奉承,各处送的土产数不胜数,还有人想送两个美貌的男侍给她……

好在被小时女官给辞了。

不然夏侯小妹都不敢想出京一趟带回去两个美男,她阿娘会是什么反应了!

小时女官六岁离家进京,到如今也有十来年了,归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说来也是让人怅然。

夏侯小妹倒是很想见一见小时女官的家人。

她还很兴奋地跟这个好朋友说呢:“我给他们准备了好多礼物!”

小时女官感念又唏嘘地“嗐”了一声:“我的家人啊……”

夏侯小妹瞧着她的情绪并不十分高昂,脸上仿佛带着一点感伤的意味,心下一沉,当下握住了她的手,悄悄问:“怎么啦,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小时女官轻叹口气,告诉她:“其实去年冬至的时候,我就收到荆州老家的传信了。”

“上边说我弟弟已经定了亲,未来弟媳妇是荆州大族之女,妹妹许给了刺史家的子侄,说我母亲又给我添了一个弟弟……”

她掰着手指头,跟夏侯小妹示意:“加上我早夭的大姐,她生了八个孩子……”

夏侯小妹听得惊呼一声:“八个孩子?!”

小时女官语气里带了一点悲哀,说:“是呀,八个孩子。儿多母苦啊。”

顿了顿,又道:“我外祖母和母亲倒是都很高兴。”

大概是因为离家近了,她少见地愿意与人说一说自己家里边的事情:“我外祖家早已经没落了,祖父与外祖父曾经是同窗好友,因而才叫我父亲娶了母亲。”

“我母亲嫁进去,家世是诸妯娌当中最差的,第二年生了我大姐,结果翻过年来,大姐就夭折了,第三年又有了我。”

“她家世差,又没有儿子,妯娌们轻视她,婆母不喜欢她,丈夫待她也很冷淡,前前后后,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夏侯小妹听得很难过:“怎么会这样啊!”

小时女官反倒笑了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落寞:“我也不知道我的出生对她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任家的女儿被选为朝天女,入宫侍奉天后,这是莫大的荣耀,我母亲终于有了能扬眉吐气的地方。”

“只是,长辈们在欢欣之余,也不免觉得遗憾——倘若不是朝天女,而是朝天郎,那该有多好。”

“又督促我父亲与我母亲修好,绵延子嗣,能生聪明的女儿出来,就一定能生聪明的儿子。”

“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