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吧?”
德妃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回来之后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阮仁燧回过神来,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色,有些怏怏地说:“我就是在想,这两天不会下雨吧?”
“降福节总共就三天假,要是再下雨,那可太倒霉了!”
德妃抬头瞧了一眼,眉头也跟着皱了皱:“可千万别……”
娘俩儿就此把话头给岔开了。
晚上圣上过来了,她还娇嗔着说呢:“这要是下了雨,天儿也阴阴的,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圣上坐在罗汉床上,听得失笑:“不会的,降福节怎么能下雨呢。”
德妃因为在写书的原因,近来对词汇格外敏感。
这会儿听圣上说了,她就觉得很奇怪:“你说的是‘怎么能下雨’,而不是‘怎么会下雨’。”
圣上叫她说得微微一怔:“这怎么啦?”
德妃就一歪头,惹得额心处佩戴的金色流苏也跟着歪了歪:“你说‘怎么会下雨呢’,就是在安慰我,可你说‘怎么能下雨呢’,就是说降福节不能下雨……”
她很认真地把两种情况分析了一下,最后说:“好像你能控制住,叫降福节这几天不下雨似的。”
“哎呀,真是不得了!”
圣上一脸心有余悸地看着她,伸手去拨弄她额前的金色流苏:“以后不能再糊弄你了,真糊弄不住了!”
又煞有介事地跟她解释:“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每逢重大节令,亦或者是需得在室外进行的大日子,基本上都不会刮风下雨。”
“这是因为中朝那边儿有位学士,能呼风唤雨,也能驱逐雨雪风雹。”
“你之前不是在霞飞楼见过俊贤夫人吗,应该还记得她手里边有一把孔雀羽扇吧?”
圣上特别正经地跟德妃说:“那位学士手里边也有一把扇子,现下看着外边阴雨密布的,晚点她打开扇子那么一扇,阴云散开,明天肯定就是个大晴天了!”
“什么呀,”德妃叫他给逗笑了:“你在这儿跟我说故事呢!”
晚点德妃往后边去沐浴,阮仁燧就跟条小毛虫似的,慢慢地蠕动到他阿耶面前去了。
他说:“阿耶,我发现了一件古古怪怪的事情……”
圣上坐在罗汉床上看书,闻言头都没抬,只随意地应了声:“什么事?”
阮仁燧先把自己跟大姐姐出门遇见了田美人母亲和妹妹的事情讲了,又有点忐忑地道:“我怎么不记得田美人还有个妹妹?”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已经二十八岁了。
二公主二十五岁。
那时候吴太太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
逢年过节,二公主都会去探望这位外祖母。
只是没听说二公主还有个小姨母啊!
这也算是足够亲近的关系,要是真的有,阮仁燧不至于不知道的。
按理说,那时候她应该正当盛年……
他把这事儿跟圣上说了。
圣上的反应很冷淡:“可能是没能成年就夭折了吧。”
“……”阮仁燧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忧心忡忡:“阿耶,你说要不要找个御医帮她看看?”
又忍不住想,这么干田美人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吧?
圣上这才掀起眼帘来瞧了他一眼,而后很恶劣地笑了笑,说:“关我屁事啊!”
他连田美人都懒得管,更不必说田美人的妹妹了。
阮仁燧叫他说得有点郁卒。
主要他跟大姐姐都还挺喜欢阿好的。
要是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也就算了。
现在知道了,见过了,说过话,一起玩闹过,再知道她很可能幼年夭折,就觉得心里边怪不是滋味的。
田美人是有点讨厌,但要是眼睁睁看着她的妹妹亡故还不吱声,就太过分了。
他还在这儿惆怅,外头凤仪宫的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