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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吃!”

杜崇古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思路,如同在课堂上似的, 严肃地板着脸,告诫她说:“这是专门给成年了却没有长高的大人吃的药,小孩子不能吃,吃了之后会生病的,要喝很久很久的苦汤药才能好!”

大公主被吓住了:“啊?”

她只得悻悻地放弃了吃药的念头。

杜崇古又跟阮仁燧索要那瓶海狗丸:“殿下, 这东西对小孩子没什么用, 您还是给我吧……”

阮仁燧仰起头来, 天真又无邪地问他:“杜太太打算带回去自己吃吗?”

杜崇古:“……呃。”

阮仁燧看他脸上的表情一阵变换, 忽然间小小地共情了小时女官一下。

使坏这件事, 真的叫人心情愉快!

药局就在杜家门口, 阮仁燧与大公主出了门, 一溜烟跑回去了。

杜崇古紧跟在后边,只觉得自己的命比黄连还苦。

师生三人往药局去逛了一圈儿的功夫,不仅小时女官手里边多了一提粽叶, 杜家厅房案上也多了一篮喜饼。

小时女官招呼他们来喝茶:“现在正好入口,还可以配喜饼吃!”

随行的侍从已经验看过了,确保喜饼无毒,就选了两个茉莉牛乳馅儿的给两位皇嗣吃。

大公主有点不明白:“喜饼,就是吃了之后会高兴的饼吗?”

曾娘子觉得这话好玩儿,也有些意思。

只是不能点评皇嗣的话,便只如实告诉她:“有人家里要办喜事的话,就会给亲朋好友赠送喜饼。”

小时女官笑眯眯地瞧着大公主,问:“您来猜猜,这吃的是谁的喜饼?”

大公主被问住了,捧着姜盐芝麻豆子茶喝了一大口,美得眯起眼来!

她先说:“热热的,香香的!”

然后才试探着说:“不会是之前那个打翻了我猪肚汤的人要娶媳妇了吧?”

曾娘子由衷地道:“公主果真是天资聪颖!”

大公主洋洋得意地一抬头,又问:“他要娶的新娘子是谁?”

小时女官不动声色地瞧了阮仁燧一眼,告诉他们:“这婚事在神都城里,也算是顶顶体面的了,裴相公与周相公一起做媒,要娶的是德庆侯府的周小娘子!”

阮仁燧和大公主不是很关心颍川侯世孙要娶谁,倒是很关心今天要吃的焖面是什么味道。

小时女官先前跟曾娘子说了会儿话,大抵也有所了解,笑容满面地同两个小孩儿讲:“曾娘子请了护家符上的名厨前来烹饪,一定会很好吃的哦!”

大公主又听到了一个新词儿:“什么叫护家符?”

曾娘子就顺手从厅里桌上拿了一本装订精美的册子,双手递过去叫他们瞧:“这就是护家符。”

大公主没听说过这东西,实在是很好奇。

阮仁燧倒是知道这东西,但不同籍贯人家的那一份都是不一样的,是以此时此刻,也不禁很新鲜地探头去看。

小时女官在旁边跟他们解释:“神都城里的官宦和百姓来自天南海北,每个人的舌头都有着不同的偏好,时间久了,菜肴和口味当然也有了偏向。”

她跟两个孩子示意:“譬如说曾娘子来自岳州,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往颍川侯府去拜会同族的长辈,紧接着又得去同为岳州籍贯的亲朋故交府上走动。”

“岳州的故交们就会分别赠给曾娘子一份护家符,上边记载着哪个坊里有家特别好的酒楼是岳州人开的,亦或者是哪里有位厨娘,家乡菜肴烹制得极为地道。”

“哪家店铺卖的是老家的物产,逢年过节会做什么家乡风味的东西……”

“人离乡贱,身在外地,总会想家的,所以这份册子,就叫做护家符。”

大公主听得似懂非懂,又有点遗憾:“我怎么就没有护家符?”

小时女官:“……”

曾娘子:“……”

小时女官不无歆羡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