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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似的,跟圣上打感情牌,道德绑架一下圣上——这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别跟他计较!

小唐夫人哼笑一声,给表姐斟酒道:“颍川侯敢这么说,圣上能把他头拧下来!”

另外两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日王元珍往千秋宫去拜见太后娘娘,还说起这事儿来了。

只是她并没有评说颍川侯府的事情,而是把它当成引子,谈到了前朝那边:“圣上生了大气呢,纪京兆这回怕是要糟了。”

纪京兆指的是现任的京兆尹纪文英。

太后娘娘听得很平静,只是问了句:“闻俊杰怎么说?”

王元珍道:“闻相公不置一词。”

纪文英是闻相公的女婿。

太后娘娘点点头,没再说这事儿,而是看着她若有所思:“你在中枢待得太久了,或许该到地方上去历练一下了……”

……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几天之后,宫妃们协同皇嗣在凤仪宫行宴,德妃还在说呢:“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叫你们出去了。小时女官也是,撺掇着孩子出去,把心都玩野了!”

她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孩子那么小,要是真的遇上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大公主坐在贤妃旁边,却说:“可是德娘娘,要是我们不出去,他以后还会那么横冲直撞的,肯定还会再有人受伤啊!”

朱皇后也说:“禁中有人跟着呢,不会有事的,叫孩子们出去走走看看,长长见识,知晓民情,是好事。”

德妃心想:那是因为两个孩子都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

大公主就很好奇地问她:“德娘娘,为什么你的眼睛总是会这样啊?”

说着,她两只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学着德妃惯常的样子,提着眼皮,往上翻了个白眼。

德妃:“……”

阮仁燧没忍住,一口酸梅汤喷了出去!

朱皇后:“……”

贤妃有点尴尬地敲了女儿一下:“别做鬼脸!”

说完了又反应过来不太对——这不是说德妃之前就是在做鬼脸吗?

有心解释一句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得颇为尴尬地沉默了。

德妃简直要气死了,回去的路上还在说:“她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难堪!”

阮仁燧知道,这时候阿娘不需要儿子教她做事,只需要有个人理解她的情绪,站在她这边儿。

亲近的人相处起来,有时候需要的不是评说,而是站队和理解。

他同仇敌忾地附和了德妃:“没错儿,她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让阿娘你尴尬,真是太过分了!”

德妃就老调重弹,以怨报德,又一次开始鸡他:“你要给我争气啊,岁岁!”

阮仁燧:“……”

晚上圣上过去,德妃余怒未消,知道圣上喜欢大公主,所以就避开她不提,只说贤妃:“刘姐姐笑话我呢,说我爱做鬼脸……”

“嗯?”圣上就好奇地问她:“所以你做了没有?”

德妃:“……”

德妃撒着娇抱怨他:“讨厌,你也笑话我!”

两个人洗漱安置了。

第二天阮仁燧起个大早,往寝殿里去的时候,德妃还在梳妆。

圣上坐在梳妆台前,执笔替她勾勒面上的斜红。

阮仁燧在旁边瞧了一眼,心说:阿耶画的比宫人们画的好。

本来也是嘛,擅长书画的人,下笔原本就格外地稳当。

这么短暂地一个功夫,他忽然间想起离宫了的乳母钱氏来了。

也不知钱妈妈近来如何。

她还在画画吗?

宫人们送了早膳过来,也将他从思忖当中唤醒,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开始用饭。

阮仁燧吃得比两个成年人少,很快就结束了,无需德妃示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