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这架势,它应该是决定留在她身边不走了。
拓跋骁观察了灵霄几天,确定它是通灵性的不会攻击她后才允许她单独接触它,不过他大概是看不惯它吃白食的模样,于是跟姜从珚提议。
“王庭中有擅长养鹰的人,到时我让人帮你驯它,给你当个护卫。”
这种猛禽驯得好的话,战斗力不亚于一个凶猛的男人,尤其是它还能飞,就更有优势了。
她身边的护卫只有个叫张铮的男人,本事也不怎么样,至于女仆,柔弱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要说保护她了。
那次她被乌达鞮侯劫走,他还是有些后怕,想给她身边加强保卫,只是他手下基本都是男人武将,就算派到她身边也不可能贴身保护,而女人的话,确实没人手。
现在来了只雕,正好用起来。
姜从珚想了想,却道:“好呀,不过我不想把它变成护卫,我想让它做信使。”
“信使?”
姜从珚仰头看着广袤无垠的天空,张开胳膊,语气带着些轻快,“是啊,我想给外祖他们写信,要是灵霄能送信的话,肯定会方便很多。”
拓跋骁看她带着期待的小脸,他听她说过好几次凉州的事,每次都带着向往的表情,她小时候在凉州应该很快乐吧。
这个时代已经有飞鸽传书了,不过鸽子送信很有局限性,基本只能点对点,而且容易被射下来,要是换成灵霄就不一样了。
它能飞到千米高空,又很通人性,说不定除了凉州之外,还能往别的地方送信。
这个时代,通信可是一大问题,尤其是她还身处千里之外的草原王庭,交通不便,对于中原的消息起码得落后两个月,两个月时间,足以发生一些足以改变格局的大事了。
……
没再出现挑衅,也没有截杀,除了苏里偶尔望过来的复杂又愤恨的目光,后半段路程平静而无聊,用不了几日便能抵达王庭了。
另一边,谢绍也踏上了回长安的路程。
他们先折回固原修整了一日,医治伤员,又补充了些物资马料。
第二日出发前,谢绍的亲卫帮他在屋中收拾行李,却从他的旧衣服里抖出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是个白色的瓷瓶。
亲卫将瓷瓶捡起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谢绍已经瞧见,不由分说伸手夺了回去。
“将军……”亲卫愣怔。
谢绍严肃的面庞却看不出什么,只将瓷瓶朝怀里一放,对亲卫道:“继续收拾,天亮就出发。”
“是……”
亲卫便继续收拾行李,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到那个白瓷瓶,要是他没记错,这个应该是公主赐药的瓶子。
那日遇到截杀,公主分了许多药给受伤的将士,还让医士及时帮他们处理伤口,许多旅贲卫是感激公主的。
这个装药的白瓷瓶虽然精致,但对旅贲卫来说也不是特别罕见的东西,将军居然如此在意。
谢绍没再说什么,只等天亮之后便带着旅贲卫出发了-
长安。
自三月中旬送走了拓跋骁,喧闹的长安城沉寂了一段时间,在四月上旬的时候又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四月初八,佛诞节。
这是为纪念佛祖释迦牟尼诞辰而举行的佛事法会,因法会中以浴佛为主要内容,又叫浴佛节。
时下佛教兴盛,不仅是百姓,便连士家大族、诸侯公卿都十分笃信佛教,于是每年长安城中的浴佛节法会都格外热闹,听说今年天子也会参加,百姓们更是热情高涨。
除了百姓们自发组织的各种活动,朝廷也派了专人出面在长安城中最大的寺庙平林寺举办浴佛活动。
平林寺自前朝建成,至今已有百年。
五十年前山河混乱,长安被乱军所破,他们纵火烧城,许多屋舍宫殿被付之一炬,眼见快要烧到平林寺,却忽然刮起了大风将火苗吹向了相反的方向,平林寺从而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