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不时被顺滑的发丝勾过,后背被完全贴上,柔与软结合在一起。仙诸付
云榆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与之而来的是御剑时不平稳的飞行,时而升起,时而下坠,剑身摇晃中,暗含着主人翻滚不断的念想。
那股怪异感又来了。
云榆凝神静气,默念心法口诀,极力平稳剑身。
肩上的手忽而垂下,欲拒还迎地勾住她的腰身,含笑的声音在耳边漾起:“怎得了?真的太久没用灵力,导致生疏成这幅模样吗?”
一只手被牵着,腰身被抱住,脖颈被靠着,一动不能动,云榆感觉自己像是个木偶,被钉在剑上。
她闭了闭眼,在心中不断重复:我和师姐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我和师姐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
师姐只是黏在她身上小憩会罢了。
云榆轻声恐惊到半睡半醒的人:“有点,师姐站稳了,小心掉下去。我御剑慢些。”
她握紧裴依宁的手,分出一丝灵力牵引裴依宁。不经意间,她垂目下看,蔚蓝色的海面平静无波,置身其上,自身的渺小感扑面而来。
云榆险些因此分神,急忙稳定心神,目视前方。
这些时日,她的心神总飘忽不定。
身后人没了声响,云榆尝试别下头,可没几下,腰身被抱得更紧了。
裴依宁含糊绵软的声音压在耳中:“别动……”
师姐这个语气,是在和她撒娇吗?
云榆喉咙滚动,今日的师姐怎么黏黏糊糊的勾着人。
半睡半醒下的师姐原是这样的吗?
声音教之平日,低哑软糯,语调无意间拉长。
她喜欢师姐的这个声音。
如果下次在师姐睡着时,把师姐唤醒,让师姐用这种黏糊的声音说她……
云榆呼吸急了几分,连忙掐个指诀。
心神怎么被影响的这么厉害。
裴依宁眼神清明地望着前方的冰层,低沉温柔的声线与刚才无异:“星星,你呼吸好大……”
好可爱的声音。
云榆屏住呼吸:“我不呼吸。”
裴依宁:“不准说话。”
云榆轻轻“嗯”了声。
裴依宁尾音绵软:“你还说话……笨蛋星星。”
以往云榆说她的话被不动声色地还了回去。
云榆无半点脾气地抿住唇,她想回头看看师姐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眉心轻微皱着,有些不耐,脸颊被挤压出一小团软肉,跟她说“不准说话”时,还会傲娇地压着唇。
但她不能动,只是呼吸大了都要被说,若是再大动作将人吵醒……
可这刻的师姐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她想看师姐耍小性子的模样。
天平在左右来回摆动,纠结着。
机会难得,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了。
云榆下定决心,刚转过小半个头,眼角的余光扫到裴依宁一点肌肤,剑体突兀地直冲出去。
云榆来不及继续看,调动灵力,控制住灵剑。
“怎么了?”裴依宁揽住她腰身的手松开,揉上太阳穴,似是因为方才灵剑的剧烈异动惊醒,她抬起头,往后退半步,“这里的鬼物有扰乱人心神的能力,固守本心,莫要被影响了。”
原是如此,怪不得她方才对师姐生出那种想法。
云榆转头,裴依宁面色平静,长发飘逸,除却脸颊因贴在她肌肤上烙下的微末颜色,和每每宗门内见到时别无二致。
可惜,差一点就能看见了。
云榆惋惜。
驱除杂念,再一看,她们已经悬浮在冰层上方,灵剑下降,云榆突然问:“师姐怎知这里的鬼物有扰人心神的能力。”
她狐疑地转过身,与裴依宁面对面:“师姐知道是何种鬼物?”
昨晚还骗她不知道。
果然,裴依宁底子里可没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