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8(19 / 30)

六零年代机修厂 白静年 108533 字 1个月前

都不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连行李都是自个拿,阮子柏要帮忙他还不肯。

“你说的那个病人在哪?”袁爷爷问孙女。

“在铁路家属大院那边。”袁秀红道。

铁路家属大院,袁爷爷听到这话有些恍惚,自从66年离开那里之后,到如今,十多年没回去了。

也不知道以前认识的那些老朋友们还在不在。

“谁家?”

“姓沈,叫沈洋。”袁秀红说着病情,“他家里人说是发烧,脑袋烧糊涂了,时好时坏。去医院冶过,吃过药,还走了……神婆的路子,都不见好。我就想着,您以前没见过这种病,兴许想去瞧瞧。”

说起来,这事还是杜老三来找袁秀红的,问她有没有认识的厉害的医生。

袁秀红自然就想到了自家爷爷。

爷爷一直在乡下住,不肯回来,说那边可以山上采药。

他这么大年纪了,袁秀红哪放心他一个人去山上,又想着爷爷最爱冶这些疑难杂症了,于是便试试,看能不能把老人家哄回来。

还真回来了。

而且,这病不像是一时半会能冶好的,这样的话,袁爷爷就能长留在阳市这边了。

首都。

元旦过后,一晃就到了二月,又要过年了。

杜思苦已经对过年的假期不报希望了。上回国庆,汽车厂就两天假,这次春节,想必最多也就四天吧。

结果,这假期还是出乎杜思苦的意料之外。

三天假。

比她猜的还少一天。

春节这天,杜思苦跟同事们在车间吃的饭,白菜猪肉的饺子,不限量。算是很好了,可惜啊,这吃的不错,就是要加班。

吃完东西,还得检修设备。

他们这个车间论检修技术,杜思苦是数一数二的。

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杜思苦的肩上又加了担子。

春节之后,杜思苦收到了袁秀红的信,袁爷爷来阳市了。

杜思苦回了信,那些家具如果袁秀红用得上,就留下,用不上的可以送到杜家,给三哥。电风扇跟弹簧床垫亦是如此。

此外,她的那‘两个箱子’,如果袁秀红那放不下,或许能放在地窖中。

杜思苦的意思是,没有地窖或许可以挖一个,不仅可以放箱子,冬天还可以放菜。

当然了,她回信时候寄了一百块钱。

这是挖地窖的工钱。

既然是她需要的,那她自然要付钱。

信寄出去后。

过了几天,杜思苦看到了报纸上说,高考分数线出来了。各个地区的分数线是不一样的,像首都,录取分数线是260分,但是应届生却是300分以上。

分数线出来了,也不知道二哥二嫂,还有文秀他们考得怎么样。

杜思苦想了想,又给二哥寄了信,询问情况。

至于文秀。

杜思苦也寄了信过去,问问吧。

半个月后。

西北,某农场。

杜思苦寄来的信送到了大根手里,他跟郭庆格家最熟,郭庆格走时,给大根留了阳市学校的地址,让大根有事给他寄信。

前些天,郭庆格搬了新家后,又给大根来了信,写了新家的地址(跟同事换的房子)。

大根认得字,就是写得不好。

杜思苦的这封信,他看了后,想来想去,找了大一号的信封,把信塞进去,寄到了阳市。

小河支队。

杜二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是首都大学的法律系。

他仔细想过,原本想报军校的,可是他觉得自己成家了,年纪也大了些,军校那边去了之后怕跟不上年轻人。

后来成绩出来,三百多分,算是高分了,都能报。

杜二想着老四在首都,他要是过去的话也有个照应,而且首都大学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