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委的广交会。要是实在争取不到,那就明年。
反正每年都有两季,慢慢来。
等两人谈完工作上的事,已经一点了。
“主任,我得去食堂了,这会再不去,可就没什么好菜了。”杜思苦道。
真是的,就不能下午上班聊吗?
顾主任:“行,你去吧。”他又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明天不一定回来。”
难怪顾主任要借中午的时间跟她谈公事。
杜思苦:“主任,出差吗,几天?”
顾主任按了按太阳穴,“去拖拉机厂,”多说了一句,“宋同志的事。”
还是化工厂那两口子的事。
这几天,通过民警同志的调查,阮子柏的嫌疑被排除了,恢复清白,跟这事无关了。
杜思苦多看一眼,“感情纠纷?”化工厂的孟曼同志?
还是爆出来了?
顾主任叹了口气,“不止,还有敲诈勒索。”
有人写信给那位孟曼同志,说知道她的秘密,让她掏钱平事,她一害怕就掏了。后来又给了
一次,两次的金额加起来都超过八百了。
这可不是小数目。
现在,民警同志就是要找出这个人。
杜思苦有些听不懂了。
感情纠纷又成敲诈勒索了?
杜思苦:“他们是化工厂的吧,这敲诈勒所也犯不着到咱们机修厂吧。”隔了老远呢。
这听着就不对。
顾主任:“化工厂的那位孟同志一会一个说法,谁知道呢。”
只要不连累他们厂里的人就好。
“行了,你赶紧去吃饭吧,我收拾收拾就走了。”
杜思苦从办公室出来,去了食堂。
饭菜剩的不多了。
来晚了。
她打了饭正吃着,吃到一半,余凤敏就找过来了,“思苦,你是不是钱不够用?”
杜思苦猛的抬头:“怎么这么问?”
余凤敏手上没饭盒,应该是吃过了。
“刚才我跟袁秀红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宿管的那位张阿姨过来了,说你这个月没发工资,听那意思,说是你钱不够用。”余凤敏道。
杜思苦:“我钱够用,我提前领了工资。”
余凤敏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这边出了什么事呢。你家里人怎么样?”
杜思苦:“放心,我爸没事,铁路医院那边的冶病费几乎包干了,家里出不了什么钱。”铁路这边的福利还是很好的。
余凤敏听着这话放心,又说,“张阿姨跟我借了十块钱,我给她了。”
她望着杜思苦,“跟你借了吗?”
“借了,我也给了十块钱。”杜思苦边吃饭边说。
“十块?”余凤敏惊讶的看着杜思苦,“你跟那位张阿姨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才借了十块?
杜思苦:“前一阵借的,她没说是什么事,我就不敢多借。刚才中午的时候,我刚出车间她就找过来了,说要跟我一块去财务室领工资。”
一起去领工资,不就是想看看她现在的工资是多少吗?
到时候好借钱。
上回借的还没还,这回又打起了借钱的主意。
杜思苦不喜欢这样。
“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急病急事,救命钱,我肯定借。但是,她这说得不清不楚的……”杜思苦,“我不想借。”
是这个道理。
余凤敏认同。
晚上。
余凤敏找到杜思苦,“你知不知道,宿管张阿姨跟女工宿舍的女同志都借了钱,还找文佳玉了。”
文佳玉只给了五块,但是,她丈夫包海平可是给了五十块钱呢。
这零零总总的凑起来,几百块钱呢。
而且啊,今天发工资,张阿姨又厚皮找了女工宿舍的同志借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