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孩子,“爸,我是真不知道有孩子了。”她走的时候还没有孩子的。
太快了。
郭庆格一言不发离开了茅草屋。
他找了一个冷风口,静静的站着,吹了会风。
次日。
机修厂。
杜思苦早上先去了厂长办公室,把海市那边的情况跟厂长说明了一下,又说了包副厂长给她安排的任务。
“就按副厂长说的做。”厂长道。
“好的,厂长。”
杜思苦出去了。
之后,她去了新车间的办公室,把床垫相关的资料整理了一遍,之后与四个同志一起去了家具厂。
家具厂这边还得再提供一个新床垫,先备着。
等地方轻工业局这边走通了,床垫的材料安全、质量检测都是必不可少的。
到了下午。
杜思苦离开家具厂,去市里了,包副厂长跟她说过地方轻工业局的位置,但是她没去过,今天是头一次去。
得找找位置。
等她找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虽然没有下班,但是轻工局里面的同志已经不办理业务了。
“你明天再过来。”马上就下班了。
杜思苦问道:“您这边有出口申报表吗?我不耽误您下班,拿了表就走。”
工作人员很快就把表给了杜思苦。
杜思苦拿了表就走了。
这人还挺爽快,果真是拿了表就走。
要是别的同志也像这样办事,那他们轻工局就省事多了。
晚上。
杜奶奶听着屋里奶娃娃的哭声,赶紧放下手中的尿布,擦了擦手,去了屋里。杜得敏现在住她的屋。
原先杜得敏的屋子是个上下铺,住着不方便。
杜得敏倒是想住老五的床,但是坐月子这事有避讳,杜奶奶实在是没法同意。
她更怕杜母回来后,知道了把家里闹个鸡犬不宁。
“妈,您明天让隔壁刘姐买些鱼或者鸡回来,这不喝鱼汤鸡汤,我这没奶水。”杜得敏躺在床上,脸色腊黄。
她生了孩子,像是大病了一场,精气神都耗去了。
杜奶奶脸色不太好。
这买鸡买鱼容易,可钱从哪来?
“得敏,这次你生孩子,程家没出钱,我这手里没多少钱了。”杜奶奶念叨,“你二哥这个月也没寄钱过来,我手里肉票粮票都不多了。要不我让隔壁小刘买些蘑菇回来,给你煮蘑菇汤?”
老二那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个月寄的钱也少了,这个月更是没有收到。
杜得敏望着杜奶奶,“妈,我都这样了,您也瞧见了,当时大出血。医生说要多补补,您先把钱垫上,等大程来了,我让他给您。”
杜奶奶:“他连你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哪来的钱给她。
正说着,猫似的小宝宝又哭了。
杜奶奶赶紧去了拿了杯子,倒了热水,最后拿出麦乳精,把盖子一打开,就剩最后薄薄的一层底了。
麦乳精也快吃完了。
“得敏,这麦乳精只够吃两顿了。”
杜奶奶泡好麦乳精,用小勺子搅了搅拿到小宝宝的身边,等不那么烫了,一勺一勺的喂到孩子嘴里。
孩子一开始哭闹不休,后来慢慢的安静下来,乖乖喝奶。
别说。
杜得敏回娘家坐月子之后,杜奶奶这身子骨是一天好过一天了,不光能下床了,还能干活了。虽然不快,但是洗尿布,喂奶,做饭,还都慢慢的做好了。
这人啊,还是得逼一逼,不然哪知道好不好呢。
晚上。
小宝宝又哭了两回,饿了。
可惜麦乳精只够吃一顿了,后面杜得敏被吵醒,喂了奶,孩子吸不出来,依旧哇哇大哭。母女俩一晚上都没睡好。
杜奶奶觉得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