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是异地,平常见面难。
她瞧了瞧杜思苦。
“别看我。”杜思苦,“工作忙着呢。”
可别打给她介绍对象的心思。
余凤敏哼道:“我是想告诉,你那个姑姑,来了厂里三回了,次次都要找你。”一来就是三回,这样的天气,还大着肚子。
真是不死心。
杜思苦听到这样的事就心烦。
又来,又来!
她都回绝多少次了,那些人没长耳朵,还是理解不了她的话?
后来,
厂里的小道消息余凤敏还是去了人民医院,跟袁秀红说了。
“先前不知道谁传的消息,后来就平息了,”余凤敏瞧了瞧袁秀红,“我跟思苦商量着,这事还是跟你说一声的好。”
袁秀红点点头,“我知道了。”
才说了一句,后面就传来消息,“袁医生,一号手术室那边大出血,麻烦您过去一趟。”
“来了。”
袁秀红转头对余凤敏道,“我先去忙了!”
她穿着白大卦,跟风一样的跑了过去。
这就怪了。
袁秀红不是过来学习的吗,怎么还上手术室了?
余凤敏在人民医院转悠了一圈,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边的医生都好年轻啊。
老医生去哪了?
又过几天。
杜家。
杜父终于收到了老二老三的来信。
老二说,过年不回来了,至于杜父说的顶工回城的事,他不愿意。
不用再劝。
老三的信也是一样的意思,他在拖拉机厂的服务点干得特别好,拖拉机开得非常顺手,上回秋收他出了力,心里特别得劲,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至于杜父说的铁路工作,他不想接班。
不过,老三过年会回来。
杜母看了信,脸色白得很:“这铁路的工作,铁饭碗,这两个孩子怎么个个都不乐意?”这哪不好了?
不比下乡强?
杜父原本还舍不得放弃自己的工作,现在看儿子们都拒绝了,心里也堵得很。
儿子不回来,他就得上班。
他上班,家里就杜母跟杜奶奶,还有时不时回家的杜得敏,为这事,杜母发了好几次火。
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
杜母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老三过年不是回来吗,上回媒人介绍的那杨家姑娘,她家里都来问好几回了。要不这样,跟他们家说一说,过年把婚事定下来,把酒办了,让那姑娘嫁过来。”又低声说,“那姑娘是个好性子,又会干活,老三就算回了乡下,她可以留在咱们家,家里家外搭把手。”
杜父觉得这主意不错。
正说着。
杜家院外头来了信,是大程。
他一脸着急,“得敏送到医院去了,流了好多血,医院把人收了,但是钱不够……”
杜母:“怎么会流血,这还没到日子呢?”
大程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儿子撞的吧。
杜父回头看杜母。
杜母直接道:“我手上可没钱,你跟你妈说,找她要。”老太太手里还有一点棺材本。
杜父进屋,去找了杜奶奶。
“得敏大出血去医院了?”杜奶奶惊得下了床,现在天冷,老人家身子弱,气血不足,窝在被窝里暖和一些。
“那姓程的是这么说的。”杜父道,“也没说是怎么弄的,只说钱不够。”
杜奶奶骂了姓程的几句,她好好的姑娘,嫁到程家出了这样的事,不赖他赖谁?
杜奶奶转身从床底下的砖逢里掏出了一个铁皮盒,颤颤巍巍的打开盒子,把里头一半的钱都掏了出来,递给杜父,“快送到医院去!”
她闺女的命要紧!
杜父去了。
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