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姑娘也太急了。
“早就收拾好了!您等等我!”老五回屋就把收拾好的行李给拿了出来,都装到一个行李袋里头了,是个旧袋子,她特意找的。
反正,下乡不能太扎眼,她知道的。
她带的衣服都半新不旧的,鞋子也是,还把她姐之前的破衣服也给带上了。
冬天的厚衣服也带了一件。
“同志,咱们走!”老五眼睛倍亮,像是被关久了要出笼的小鹰。
“小同志,你这还是得跟家里人说一声啊,”街道办的人额头开始冒汗了,“你家大人呢?”说着往屋里瞧。
“都出门了。”老五回头瞧了一眼杜奶奶那屋,她奶奶今天去卫生所贴膏药去了!她想了想,“我留封信!”
这不声不吭的走了不好!
老五留好信,一行提着行李,跟着街道办的同志走了。
“同志,这火车票是你们包了还是我们自己买啊?”
“我们这边安排。”
“同志,去的是什么农场啊?”
“友谊农场。”
街道办的人心想,这小同志运气真好,这友谊农场的条件比其他下乡点要好多了,这边的机械化程度比较高。听说这个农场的伙食不错,光这点,比其他地方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下午三点。
老五踏上了去东北农场火车,更巧的是,车上还有好些她认识的人,是高她一届的学长们,上回学生们组织去外地,老五跟这些学长们都在其中,算是见过。
“你是杜忆甜吧,快过来,这边有座。”
“学姐,你们也是这趟车啊,真巧啊。”老五提着行乐滋滋的过去了。
火车上热热闹闹的。
老五觉得跟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一起下乡当知青挺好的。
尤其是这几位学长学姐们,都是讲道理的温和派,跟之前一起的激进派有些不同。
她运气不错。
大家都是很友善的人。
杜母怕街道办的堵不到她人,晚上再过来,特意等自家没动静之后,她在外头晃了一圈。还去卫生所,拖到天黑,才带着杜奶奶回家。
到了家。
杜母看到桌上老五留的信,眼前一黑。
完了!
老五还是下乡去了!
杜母只觉得天塌了。
拖拉机厂。
单人宿舍。
不知怎么的,杜思苦连带了三个喷嚏,难道是电风扇吹多了?
可这天也没凉快啊。
杜思苦想了想,还是把电风扇给停了。
等会热了再打开吧。
次日,中午。
食堂。
杜老三今天来得早,他是来找老四的。
他要走了,得跟老四说一声。
他见到老四了,两人打了饭,坐在一起。
这会食堂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杜老三道:“老四,等会吃完去趟你的宿舍,我有话跟你说。”
杜思苦脑子想偏了,难道又是杜家的事。
她道:“三哥,要是妈他们又对我有什么新要求,你就别转达了。”
“不是他们的事,是我的事。”杜老三边吃边说。
三哥的事?
杜思苦想起来了,相亲!
她问,“那姑娘怎么样?”
杜老三想不起来了,“不记得了。”这两天他成天琢磨知青下乡的事,压根就忘了相亲这回事。
那看来是没成。
杜思苦见杜老三吃得很快,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很快,两人就吃完去了杜思苦的单人宿舍,拖拉机厂的职工比机修厂多,走在路上,都遇到不少工人。
一路上兄妹们都没说什么话。
到了单人宿舍。
杜老三开口:“老四,你知道知青下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