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病人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关我的事。”
这群人手脚干不干净她少有关系,但是,她不想自己前脚刚上拖拉机,这群人就在后面扒东西。
年轻人背着父亲过来了。
这群人没走,杜思苦也不动。
年轻人:“同志,咱们不走吗。”
杜思苦:“你让他们回厂里,不然我这没法去开车。”
年轻人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更过去那与人商量了,杜思苦听到诸如‘好心没好报’‘那丫头片子倒是想得多’‘我们可不是这样的人’的话。
“大叔大哥们,那位师傅答应帮忙把人送到医院已经好心了,你们这次帮帮忙,听她一回。”年轻人说。
那群人道:“我们倒不是不想回去,可是那人,”往拖拉机那边看了一眼,“瞧着我们像贼,我们可不想受这气。
就不走。
年轻人一咬牙:“要是我爸倒在这边,回头我就把人送到各位家里去。”时间不等人啊!
这话一出,那群人散了。
这年轻人的父亲本来就是个瘫子,都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才帮忙的,这倒要是人死了送到他们家,那太晦气了。
那群人走后,杜思苦让年劝人带着父亲挤在了拖拉机车头左侧的位置,禇老在右边
杜思苦瘦,年轻人努力的往后面缩着,他父亲已经从背上放下来了,这会正坐在他旁边,挤得很。
没办法。
杜思苦说:“车斗特别颠,坐这边会好一点。”
拖拉机出发了。
杜思苦直接开到了市区的的人民医院,拖拉机有车灯,这一路还算顺利。
到了。
“同志,谢谢你。”
年轻人跟杜思苦道了谢后赶紧抱着父亲往医院跑,“医生,医生,我父亲不行了,你们快救救他……”
杜思苦取出备用油,加到油箱里,这才出发。
禇老瞧了瞧杜思苦:“你是不是认得刚才那个小伙子?”
杜思苦点点头,“像是见过,以前在保卫科晃过一眼。”姓马,正是之前来女工宿舍翻墙眼庞月虹约会的小马。
今天到食品厂碰到,也是巧了。
一开始杜思苦也没瞧出来是他,但是听那群人说这年轻人父亲瘫了,可怜什么的,倒是联想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杜思苦跟禇老都没说话。
帮不帮忙都没错。
杜思苦还是帮了,她怕日后良心这关过不去。
回到机修厂,杜思苦把拖拉机开到了仓库,这会仓库这边只有保卫科值班的的,仓库的工作人员已经睡了。
保卫科的人把人叫醒,点了拖拉机后面的货,跟清单上完全对上,这事才算完。
禇老一直在,等货点完了,才走。
他怕车斗上的货有误差,留杜思苦一个人说不清。
“小杜,明天上午你就休息休息,下午再来车间。”禇老说。
这会都快半夜了。
“师傅,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补补觉。”杜思苦打着哈欠说,“您上车,我送您到家属区那边。”
送完人再把车开到维修部,那边场地大,拖拉机一直放那边的。
杜家。
半夜,杜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白跑了一趟拖拉机厂,还受了气,她决定明天去街道,把介绍信开了,再去一趟!
她倒要瞧瞧,手续齐全,拖拉机厂那群拿鸡毛当令箭的保卫科还怎么拦她!
女工宿舍。
杜思苦喊了一会,张阿姨才来开门。
“怎么半夜才回?”
“食品厂那边忙完了,又送了个病人去市区医院,就回迟了。”杜思苦进了宿舍。
张阿姨道:“饿了吧,我这边还有点米泡,你吃点?”过年这些天,宿舍的四个姑娘(包括杜思苦)跟张阿姨一起吃,这吃喝在一起,处久了,感情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