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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机修厂 白静年 137686 字 1个月前

重东西往楼下跑。

杜思苦回宿吉拿了钱跟粮票,还包袁秀红跟余凤敏的装东西的包带上,之后用毛巾沾水捂住嘴,这才往下跑。

“怎么回事?”

“是一楼的开水房。”

有人试着想进开水房,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进不去。

女同志们赶紧全部退到了宿舍外头,有人拿着东西把开水房的窗户砸开了,想翻帘进去,有人去喊人过来帮忙了。

杜思苦知道是开水房里头出事后,在外头找了块大石头,一只手用毛巾捂着鼻嘴,一只手拿石头砸开水房的锁。

这种锁,很容易就砸开了。

锁一掉,杜思苦就一脚把门踹开。

更浓的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是烧水的炉子。

水烧干了!

“你们快去拿桶接水,是炉子着火了……”杜思苦喊道,“烟多,火大不。”

很快,宿舍的女同志就冲进来了,一楼是有水龙头的,有拿桶的,有接水的,窗户那边听到了哐当一声,窗户从外头被砸开了。

浓烟直往外涌。

接了水的女同志把水往炉子那边泼。

一桶又一桶。

很快,炉子的火就灭了,浓烟也少了许多,只不过,一楼的开水房是不能看了,地上湿漉漉的。

炉子旁边放置的几个蜂窝煤也被水浇透了。

没一会,叫来帮忙的人到了,女工宿舍的同志自个就把火灭了,合着是白跑了一趟了。

很快,保卫科的人过来了。

“没人受伤吧?”

“没有。”

“东西烧了多少?”

“就是开水房的炉子跟水壶。”

这开水房是怎么烧起来的?保卫科的人找宿舍的人了解情的时候,宿管钱阿姨姗姗来迟。

“这是怎么了!”钱阿姨惊道,“谁把开水房的玻璃砸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你们是保卫科的吧,你们可得好好查一查,这是谁干的!”钱阿姨声音响亮,眼睛却盯上了杜思苦。

杜思苦在烟里熏过,这会脸上还有不明显的黑印子,正擦着呢。

“钱宿管,刚才你去哪了?”保卫科的同志问钱阿姨,“这会你应在当职吧,怎么不在宿舍?”

钱阿姨答道:“我去后勤处了。”

保卫科同志:“你知不知道刚才开水房着火了?”

钱阿姨愣住了,很快,她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难道是刚才她出门的时候忘了把炉子的盖子封上?

铁路家属大院。

一早。

杜母就让杜父去单位请了假。

杜父瞧杜母脸色不好,就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去了趟食堂,带了些吃的回来。这早饭是带对了,杜母一早上都无精打彩的,坐在屋子里头,动也不动。

“来,吃点热乎的。”

杜父把菜粥递了过去,又问,“是不是身子哪不舒服?”

昨天杜母是一个人回来的,那会他就瞧出不对了,可是没细问。

杜母接过菜粥,应付了几口。

她把剩下的递给了杜父,“我饱了。”没胃口。

杜母是抬着头说话的,杜父这才看到杜母脖子上的伤,“你脖子怎么了?”

杜母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有些疼。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就一阵心寒。要不是食堂的员工赶来,她都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

杜父见杜母不肯说,叹了口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瞧于家那两孩子的秉性,这根上就坏了。”

这伤,估计就是彩月那妹子弄出来的。

杜母望着杜父:“彩荷以前当姑娘的时候漂漂亮亮的,又大方……”

杜父:“这都二十多年了,人会变的。”再说了,“她当初不是为了那个于强不要你爹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