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
姜婶子一脸稀罕的看着。
这是没瞧过的样式。
拖拉机厂。
下班之前,杜思苦又去了维修部,可惜,何平主任不在,杜思苦猜测估计是去制作履带板的保密车间了。
杜思苦虽然参与设计,但是现在都还没去过那个地方。
何主任不在,离开拖拉机厂的事只能明天过来跟何主任说了。
倒不是不能直接走,便是这走了,这几天的工资可就不好要了,杜思苦想着,把让何主任把这几天的工资结一结,她再去买两个热水袋,然后回机修厂。
铁路家属大院。
杜母跟隔壁刘芸约着去找朱婶,想去肉联厂买些便宜猪肉回来,这会到腌腊肉的季节。鱼也得买一些,杜母现在扣索,肯定是不会买太多的。
就买几斤就行了。
年夜饭吃一顿,招待客人的时候吃几顿,沾个肉味。
隔壁刘芸换了件旧衣服,又拿了个干净的蛇皮袋,这是准备装肉用的。
“黄姐。”刘芸在隔壁喊了,“什么时候走啊?”
“马上,我回去跟妈说一声。”杜母去了杜奶奶的屋,杜奶奶最近胃口不好,原本腰腿都好些了,可是近日天冷,老人家怕冷不愿意出门,这不太动,这腰腿就又不太灵活了。
“妈,我跟小刘出去买点东西,晚点回来,锅里有白面馒头,中午你要是饿了,蒸热了吃。”杜母说完,去了趟厨房,看了一眼炉子里的火,刚换的煤,还能烧三四个小时。她有些不放心,又夹了一块煤窝煤放到炉子边,又去了杜奶奶屋,“妈,这炉子里的煤我换了,要是下午我还没回来,你就再给换一个块,免得炉子熄了火。”
炉子一天到晚的烧着,费不了几个煤,还有热水用。
越是冬天,这家里越离不了热水。
“嗯。”杜奶奶的声音无精打彩。
杜母拿着蛇皮袋出门了。
刘芸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她还往院里头瞧了好几眼,“婶子没事吧,这几天我都没看到她出来。”
杜母关上院子,想了想,还是从外头锁上了,“没什么事,估计就是小姑子那事闹的。”
刘芸啧了一声。
两人出门去了卫家,昨天跟朱婶说好了,今天到卫家碰头,三人一块去肉联厂。
“小朱!”
“黄姐,刘姐,你们来了。”朱婶身上穿的是平常的衣服,只不过加了一件防油污的罩衣,戴了帽子,手上倒是没提东西。
肉联厂有点远,三人是准备坐公交车过去。
到了公交车站,车一直没来,三人就站在那东家长西家短的聊了起来。
这不知怎么的,刘芸一下子就说到了贺母,“前两天我去菜市场买菜,看到她在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几个卖菜的瞧她可怜,还多给了一些呢。”那卖菜的原本是打算把那黄叶子拿回家喂鸡的。
杜母吃惊:“那姓王的不是没找事了吗?”
事情说是平了,怎么平的也不知道。
朱婶倒是知道一些,低声说,“那家老二交了一个女朋友,女孩家条件不错,有亲戚在革委会,说是去了趟张家。”
张家男人爱赌,没个正经工作,他媳妇也是个临时工,革委会一去,连油水都没榨出来,说是把家给砸了大半。
杜母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把家砸了?”
这,这都快到年底了,这家一砸……虽说那张家人不是东西,但是,还有一家老小呢,就算算账,也是该找那个老赌棍算啊。
朱婶声音不大:“好像是,那张家人不敢上门去贺家闹了,说张婆子家哭了一通,想讨些钱回去置办东西。”
张婆子那边不敢借。
刘芸凑过来,“按理说那贺家老二找了个好对象,他老娘怎么还去外头捡烂菜叶子吃?”
朱婶用手掩着嘴:“以前那贺家都是老大的工资养家。”
现在贺家老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