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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在后面迷茫地眨着眼,心想这个叔叔原来叫殿下。

禅院甚尔毫无自觉一般把啤酒和炸鸡放在桌上,撑着桌面看向座位上的男人,“那您现在也看到了?”

高大男人投下的阴影形成了一种压迫,神宫寺奏抬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看不到你作为父亲的痕迹,甚尔,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总是嗨到半夜才回家,今天却这么早回来,还只买了廉价的啤酒和炸鸡。

种种迹象都在表示他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殿下这么了解我,简直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禅院甚尔往椅子上一坐,用手指挑起一抹奶油便舔进嘴里,而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眯眼道,“所以殿下是来资助我的吗?”

“也未尝不可……”神宫寺奏沉吟片刻,转头看向站在后面不知所措的小男孩,“我给你钱,你照顾好惠,这就是近期的任务。”

“啊?”禅院甚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求,散漫的表情顿住,然后撇撇嘴看向一边,“惠,你先上去,我和这位有话要谈。”

惠的眼睛在二人间来回穿梭,但还是点头答应,努力迈着小短腿往楼上走去。

在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后,禅院甚尔才开口:“殿下,这恐怕不值当吧?”

“我已经以十亿的价钱把惠卖给禅院家了。”

话音刚落,“护卫”的周身气息彻底凝住,眨眼间便袭向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向后仰着头勾起嘴角,语气颇不正经:

“难道殿下对惠也很感兴趣吗?那或许您可以以更高的价格买下来……”

“这样一来,我们父子就都是殿下的所有物了。”

第55章 神弃之子 囚鸟

神宫寺奏在听到他说已经把惠卖给禅院时, 就有想过把惠赎回来。

所以对于前一句话他只觉得甚尔言语轻浮了些,却没想到对方会说出后一句话来。

虽然他确实说过甚尔是他的武器,但这话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 怎么有种他在豢养男宠的错觉?

“甚尔, 你说出这种话还真是熟练。”神宫寺奏掐着男人脖颈的手缓缓卸了力道, 眉心不由皱了皱。

禅院甚尔抬起胳膊搭在椅背上,脖子上的手丝毫不影响他姿态惬意, 带有疤痕的嘴角向上牵起,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殿下, 你知道惠的含义吗?是恩惠哦, 我取的。”

神宫寺奏收回手, 面无表情地听他往下说。

“那孩子天生拥有术式, 是上天给予的恩惠, 和我这种零咒力完全不一样。”禅院甚尔说到自己时露出自嘲的笑意, 看起来风轻云淡一笑了之,但藏在眼底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没等神宫寺奏说话, 禅院甚尔弯起眼换上了轻浮的笑,“虽说看中术式的禅院也是个好归宿,但若是殿下能成功整肃咒术界,自然是跟着殿下最有前途。”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神宫寺奏听出些言外之意来, 沉吟道:“你也知道跟着我无法保障安全, 还主动把孩子托付给我,就这么信任我能护得住他?”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不愿承担责任?”

“我是术师杀手, 为了生计朝不保夕, 只是殿下先前的承诺多少还是有些让人心动的,你看中的是我的能力,我自然可以为殿下效力, 但这孩子跟着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未来。”

他原本就是一只脚踏进地狱的人,随时都会坠落下去,倒不如早点把孩子送出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神宫寺奏对他这个说法并不苟同,他曾经也憧憬过正常的家庭关系,以为只要满足那两个无心之人的愿望,他就能被正视。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时,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只剩下满腔的怨恨和对自身的厌弃。

现在他的眼前,亦有一个无心之人。

他将过去都摒弃,站在原地等待既定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