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都要想弄清楚事情缘由。他是亲爹,不好去看尸身,那就只能是李氏去亲眼看了。
胤禛眼眶也是发红,他心里痛啊,二格格可是已经长大成人了,都已经生了孩子了做了额娘了,结果,就这么忽然没了!这世上最痛的事儿,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又素来疼爱二格格,三阿哥是阿哥,男孩子需得摔摔打打才能成才,但女孩子,只要疼着爱着就好了,她堂堂爱新觉罗家子孙,还用担心日子不好过吗?所以二格格,那真是在府里千娇万宠的长大的。胤禛对二格格也并无太高要求,所以就只管疼着,宠着,现下这人没了,简直就像是将他心里切掉了一块儿肉。
连放在大腿上的手都有些发抖:“太医呢?给二格格看诊的太医去了哪儿?脉案如何,用药如何,病情不是好转了吗?”
太医这会儿刚从那拉家出来,又被请到雍亲王府。
“二格格之前确实是着凉,本来开了方子,已经有好转迹象。但二格格又夜里贪凉,多用了冰凉之物。”天气热,二格格又是主子,她非得吃,谁能拦得住?
太医是看病的,太医又不是去守着不让吃东西的。
于是病情再次加重,开始上吐下泻。这也是之前不太好的那次了,人都虚脱了,瞧着确实是很不好。那拉氏送的药材也是对症的,太医也给用上了。
“可二格格还是没了。”胤禛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面钻出来的,太医也战战兢兢的:“药方,药材,都是没问题的,二格格之所以……是因着其他病症。”
心脏上的毛病,就是心衰。
心衰这个东西,谁也控制不了,说犯病就犯病,人很快就没了,太医被请过去,急匆匆的,连药方都没顾上开。
李氏跟着那拉氏去了那拉家,因着天热,屋子里还摆放着许多冰盆。李氏到了床铺跟前,看清楚了二格格的样子,顿时眼前发黑,整个人就往地上滑落。
那拉氏赶紧伸手扶了一把:“李妹妹?”
李氏伸手捂住胸口,好一会儿,眼泪才顺着脸庞落下了:“我可怜的儿啊。”
心里实在是堵的难受,就好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炸,疼的死去活来:“我的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你扔下额娘,额娘疼死了啊,额娘疼啊。”
她抬手使劲在胸口拍,那口气
顺不下去,堵的她脸色都有些发青。
那拉氏那眼泪也跟着往下掉,她却是得强撑着,又问嬷嬷:“孩子呢?”
二格格之前生了个男孩儿的,那会儿李氏还十分高兴,觉得二格格这辈子是有靠了。可怜那孩子,还不到一岁。
嬷嬷忙上前回话,说是孩子暂且被放在了老太太那边,老太太也就是觉罗氏,那拉氏的额娘。老人家上了年纪,聪明睿智,知道这孩子是半点儿不能出意外的,二格格一生病,她就将孩子给抱到自己身边去了。
不管李氏如何痛,不管胤禛心里怎么难受,二格格的死,确实是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的,真就是心脏上的问题。于是,这丧事,该安排也需得安排起来。
府里因着这事儿,连着好几天没人敢大声喧哗,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
五阿哥也被耿文华约束在自己身边,不能去儿童乐园玩,就只呆在工作室里跟着耿文华认识小工具。
她会拿放大镜给五阿哥玩儿,教他看东西,找蚂蚁,喂蚂蚁。
有时候会告诉他那些零件都是什么,怎么用的。五阿哥若是好奇,就允许他拿着玩一会儿,反正都是铁质的,就五阿哥那点儿小力气,也玩儿不坏。五阿哥若是不感兴趣,那就算了。
她那绘本,现在也开始转变重点了。以前是偏好与那种教导认知的,就比如说,花花草草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之类的,动物都有什么种类,长什么样子,海洋里有什么。
现在呢,则是开始偏向于物理小实验。
她自己能记住的不算多,但想起来一个是一个,反正这绘本是赔本生意,她不赚钱,既然不赚钱,她就更随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