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依旧令人晕眩而安心。
陶岫合上门向床的方向走去——或许走的次数太多,他只在黑暗里行走,也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他很快摸索着打开了那盏骨灯,接着放松地扑到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张床这么舒服呢!
他翻了下身,来到男人身边,亲了口对方冰冷俊美的脸颊,道:“今天,我们的小朋友又送了我一串花,真希望你能看到。”
他偎依在男人怀里,手覆在柔软的腹部闭上了眼睛,道:“我说你这样一直睡下去,不管对谁来说都太渣太过分了吧。到底什么时候醒啊……”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下去,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等到青年沉入梦眠,黑暗中四面八方的深蓝触手发疯般向他涌去,却在触碰到青年的瞬间猛地停住。
一团微弱的轻盈的小小意识在男人深眠的潜意识中轻轻响起:“爸爸、过分、不醒来见妈咪就、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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