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献仪,还借机栽赃他九族,抄了他外祖的家,中饱私囊了多少未可知!”
“可是此事之前三皇子本已经要被册为储君了。”谢善淩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水,茶梗浮浮沉沉。
“此事一出,引起了许多波澜,迫使立储一事一拖再拖,最终不了了之。”谢善淩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贤直兄,你知道我曾与你志向一致,入朝为官也是为了将来辅佐圣君清明朝政,再兴大梁。可是顾裕泽不是你我心中想要辅佐的圣君。”
“他身为争权夺利之人,行事不择手段,与你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谢善淩道,“我原本不知你这事原委,刚刚一听,又一试探你,立刻就明了了。”
“夺储之路自古凶险,他认为他没有错,我也不必和他争论,可是贤直兄你是我的好友,我不想看着你成为又一个唐献仪。”
作者有话要说:
二皇子(阴森森):撕得更响些啊。
谢婉柔:[可怜]什么声音?
二皇子(清冷白月光脸):外头放鞭炮,别过去,别听,别伤着。我们继续清谈佛经。(昨天打完一天破工,应付完奇葩的上司s,身心疲惫地回家后怀抱着毁灭世界的恨意熬夜研读的佛经)
抱歉抱歉!!!!!!肠胃一直在闹,这么晚才写完。
第30章
◎那有心情行周公之礼吗?◎
陈贤直开门关门的时候, 注意力全在许久不见的谢善淩身上,没看见不远处靠在墙角暗处的顾望笙。
顾望笙看着他们进去,双手抱胸,垂眸思索起来。
谢善淩直截了当地说谢胜宇这人不可信, 那十有八|九问题很大。既如此, 上次在谢家, 谢胜宇说孙瑛闹辞一事……可信度有多少?
他思索时神色不变,在外人看来只是单纯发呆, 实则脑中已经百转千回。
没多久,脑内灵光一现, 同时心中咯噔一声。却也只是虚搭在胳膊上的手指略略紧了紧。
*
“可是调令已下,其实我包裹都收拾好了, 后天就走。”陈贤直叹道,“为人臣,又岂能不遵调令。”
谢善淩沉默了一下, 道:“若当真是为了公干社稷,虽我如今对这些心灰意冷,亦不会阻拦你。可你此行分明只是出于那些人争权的脏心而牺牲, 我认为不值。倒不如你继续留在京城修书纂典更对后世有益。”
“只要你答应不去, 我来解决此事。”他说。
陈贤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起身去摆放着父母灵位与贡品的桌前对着静立。
谢善淩不催他,低头看着茶杯口微微的裂纹。
半晌,陈贤直开口:“可是如今局势,不是三皇子,便是四皇子。四皇子固然如你所说为夺那个位子不择手段, 可若比起荒诞无度的三皇子, 他远胜。”
谢善淩转头看他, 问:“非得在两坨屎里选哪一坨不那么臭吗?”
“……”陈贤直扭头看他,“善淩兄,我父母灵前,你说话注意点。”
倒是一点不震惊。自认识以来,谢善淩看似温柔烂漫,实则常有惊人之语。
谢善淩真诚地起身过去朝灵位作揖:“抱歉抱歉,童言无忌,要怪勿怪。”
陈贤直嘴角一抽,看着这好友实在无语。片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爹不知道,我娘肯定不怪你,你最会讨她喜欢。”
谢善淩也笑了。
笑完了,陈贤直又忧愁起来:“你的话虽糙,理不糙……虽然话也有点太糙……咳咳。总之,将来国本可如何得了。你不愿再为官辅圣君,我可没改这个志向。”
谢善淩突的轻声问:“大皇子如何?”
陈贤直惊愕地看他,旋即便连连摇头:“就算举贤不避亲,你这也太不避了!”
“……我说笑的。”谢善淩只好这样说。
闲来无事时他确实想过,顾望笙是否可以抛开起义,改走上夺储之路。如此一来,是否可以消弭许多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