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反应过来,惜命的第一时间就离开哥谭,舍不得资产的还要努力转移自己的资产。
而少数比如德雷克家对这个城市和这个城市里的人有着感情的,会在灾难来临之际,配合戈登,帮助优先老幼妇孺第一批撤离。
而更多的人只是普通人,大多数普通人内心惶惶着,听从政府安排,抛弃自己的家,快速带着自己的东西分批次转移。
其中有人疯狂地攻击他人,扰乱秩序,释放着内心的疯狂,然后被警察一枪打死。
有的人把自己车上多出的位置高价卖出去,想要就此大赚一笔。
有的人不愿意让核弹决定自己的命运,选择自己结束生命。
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不怕反笑,先提着枪冲到仇人家中,趁乱干掉了正准备卷走带着他人鲜血的家资的仇人。
还有的人死亡也无法让他们离开家园,他们选择不离开。
这其中包括维克多弗里斯和琼斯女士的父母。
因为维克多冰冻的妻子和同样封存的琼斯女士需要大量电力,就算转移也不能断电,这让她们根本无法离开研究所。
在等待生命结束的时间里,这对特殊的夫妻,和特殊的一家安静地待在一起,在冰外的人慢慢对着冰里的人诉说。
维克多贴着冰冷的金属外壳,絮絮叨叨说着过往的事情,另一边琼斯女士的爸爸给妈妈披上一件衣服,一家三口呈现三角形坐着,两个长辈你一言我一语,说点日常小事,喝点酒,希望如果是死亡,也是在酒意中一家人在一起死去。
离开的人也并没有感到幸福。
迪克的父母不在哥谭,他和同学随着学校统一安排坐进最大号的大巴车里,在第一批次中离开哥谭。
车上的小孩都不过是几岁到十几岁,哭声跟会传染一样,从迪克前面的小男孩传染到全车,迪克被传染得也眼泪汪汪起来,抽噎着感觉天要塌下来了。
随队照顾的女老师手忙脚乱地照顾年纪更小的孩子,抱着小孩哄,避免窒息、大脑缺氧情况出现。
反倒是孤儿出身的学生要好一些,大都抿着嘴唇紧紧抓着能够抓住的把手、座椅或者旁边人的手臂。
和迪克一起坐的是一个叫做杰森的小孩,他被震天的哭声哭得头疼,他在哭声中说:“哭有什么用?”
前面的小男孩哭着说:“你好冷心,你难道不伤心吗?”
杰森捏紧衣角,眼睛看着车窗外远去的哥谭,那越变越小的熟悉城市的部分,回过头:“伤心有用的话,我们全都伤心,让狗屎的核弹别炸?”
回应杰森的是小男孩更大的哭声和四周偶尔投来控诉的眼神。
“我叫迪克,你叫什么,你是有什么办法吗?”迪克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杰森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他心里想着父母,想着哥谭,想着那个曾经给过他棒棒糖的女性。
“我只知道,我们不能给人增添麻烦,我们要坚强,都哭得没有力气要人照顾那才是糟糕的。而且现在情况还不是最坏的,如果核弹爆炸,我们这么多人,安置都成为问题;如果核弹不爆炸,那哥谭也会需要时间恢复。”
迪克偏头,为他小小年纪这番话感到震惊。
旁边年纪更大,迪克认识的没有哭泣的朋友们都为杰森侧目,认为他说得对。
迪克点点头,突然提议说:“我们唱歌吧,为我们的城市,我们的亲人朋友祈福吧。”
他不管别人,首先唱起来。
“Weshallovercome,weshallovercome,weshallovercomesomeday.”(注1)
哭声中大声的童声歌唱很突兀,却又像狼藉和废墟中飞出的美丽白鸽,那么突出,那么具有感染力。
首先是一个小女孩,跟着唱起来,然后越来越多小孩的歌声汇聚在一起,变成一种凝聚力。
“Oh,deepi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