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18 / 27)

视他。

郗烬忱眯起眸子分辨了一会儿,像是在费力聚焦,又像是在探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半垂下眼帘,末了声线哑哑地笑起来。

他松开咬合的牙齿,唇瓣慢动作地贴上对方沾了血的手掌。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流转潋滟,眼睑半阖着,湿漉漉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而后吐出殷红的舌尖,带着湿热的温度,一点一点舔舐过那道渗血的齿痕,描摹着伤口的轮廓,卷起其中渗出的血色,呼吸间唇齿的热气喷洒,将两个人交融在一起的液-体吞咽而下。

“恨你……?”鲨鱼牙男人掀起雾蒙的眼帘,锐齿在闪过森白寒芒。

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带着致命的蛊惑,用缠绵甜腻的低哑语气说明自己神志不清的行为。“亲爱的……我在引诱你。”

【】说话时,郗烬忱用手指漫不经心地勾起桌面的锁链,它紧贴住皮肤,有部分无端陷入某种—_—的存在。

【】锁链被手指勾着一点点带起,

【】碰撞在桌面发出轻响,泛着湿亮的色泽,在头顶的光线中

迟聿驷眯起眼睛,食指指节在空中微动,刚被放开的链条顿时绷直,附着在上方的透明水体连成小股滴落在桌面。

精神力触角无声探去,体温、心跳、血液流动……冷不丁察觉到对方微妙的短暂变化。

迟聿驷冷嗤一声:“还会变性?”

指尖刀刃一闪,精准地抵在腹部沟壑之中,迟聿驷居高临下地观察着郗烬忱的神情,妄图寻找到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但全然没有任何羞耻,对方的呼吸依然紊乱,眼神依旧迷离,眸瞳在拉扯锁链的动作间微微收缩,甚至因为碰到某种好玩的事情而愉悦地低笑出声。

“我真想把它剖出来看看了。”迟聿驷说。

锁链被操纵着挤压在一处,郗烬忱下意识拧腰,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指抵住对方的刀,到嘴的话语化作一缕极高的话喘-息。

“呃哈……”

“引诱?还是求饶?”迟聿驷俯下身,抓住他的辫子倾身逼近,“也许对你而言,这点程度根本不够?”

锁链突然绞紧,面前的人自齿间溢出一丝气音,沾湿的碎发凌乱地散开,即便意识尚存,显然也无法回答他的这句问话。

“…心软无法生存,只余下薄情和无情……”迟聿驷面色没有丝毫起伏,“《人性的枷锁》,这是你曾经告诉我的。”

“所以,”他语气冷淡地重复,“如果要我扌口口口木(草系植物的翻版)你,或者觉得谁来都行也可以,用我教你的方法——”

“求我。”

迟聿驷的目光从他痉挛的腹部缓缓上移,最终落到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眸瞳的主人因层层叠叠的感官刺-激而蜷缩身体,噙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勉强抬起已然脱力的手指去触碰迟聿驷拽着自己小辫的手臂,连指节也透着不正常的粉。

可眼前的画面,却让他视线恍惚一瞬,莫名其妙幻视起很久之前的那个第一次决裂的周末。

当时郗烬忱也是以这种不知道在看谁玩笑的表情,靠在桌沿讥讽他可真是个圣人。

那是末日初临的第三个月,夕阳被满布的尸体染成血色。刚探索完回来的迟聿驷在门框席地而坐,雁翎刀横在膝头,用手边的碎布慢条斯理地擦拭刀刃。

认识七年的好友在桌边懒散抱臂而立,黑色背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抬脚碾碎地上被打破的玻璃,懒洋洋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护送。”

“那个老人?”

迟聿驷擦刀的动作顿了下,刀面映出他微蹙的眉头。

“不问我怎么知道?”

玻璃碎渣悬浮而起,那人一个响指瞬息间闪到他面前,表情带着几分谐谑几分怜惜,认真观察他的表情,像是在观摩一场好玩的戏剧。

“我回来不过十分钟,”有混杂浓厚巧克力的呼吸喷在耳畔,迟聿驷面无波澜地掀起眼皮,“你把她杀了?”

“很简单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