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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村长才谈了不到一年,现在就领证还是有些为时过早。”

冷不丁听到很久之前的称呼,池一黎抬起头,却被后半段话砸得有些发懵。

什么时候领的证?他的大脑再一次短暂宕机。

紧随其后出来的牧绍勾着嘴角,接收到他目光时,迅速摆出一副知错的表情,轻车熟路地做了一个下跪的手势。

池一黎把苹果塞进嘴里,收回视线,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

妈妈在牧绍夸赞起阳台上的那些花时就表现出一副赞同的受用态度,再提到那两盆文心兰是他和池一黎一起去花鸟市场买的,笑了下说他眼光很好。爸爸的语气听起来也和牧绍聊得不错 ,但不妨碍他觉得牧绍非常不顺眼。

不给池一黎夹菜要谴责,表现过于殷勤还要责难,聊到池一黎之前发的消息更是狠狠责问。潮流无比的大学教授收起看着就不靠谱的气质,说话文质彬彬且夹枪带棒,一顿饭下来牧绍从头被骂到了尾。

尽管处处被未来岳父针对,但牧绍心里毫无压力,每句话都紧跟着迅速坦荡认错。反正爸爸每说一句,池一黎都会在桌子下悄悄拽他的衣角,然后嘴角微抿,用那双烟灰色的眼睛看他,像是晨曦间未散尽的雾气,眼底泛起朦胧柔和的光泽。

池一黎的目光是兴奋剂,吃完饭牧绍继续积极表现自己。一家三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速度很快地站起身收拾餐桌。

妈妈迟疑地夸了一句:“你男朋友看起来很能干。”

爸爸哼道:“就是用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才把粒儿骗到手的,简直装模作样!”

池一黎不知道他今天是吃了什么药,或者说是忘记吃药。但爸爸嫌弃的态度溢于言表,沉默半秒,还是为牧绍说了一句好话:“他…对我很好。”

牧绍把碗简单冲洗后放进洗碗机,脱下橡胶手套,转头看到进厨房陪他的池一黎,黏糊糊的贴过去抱住他,故意说自己有些伤心。

池一黎实在没有安慰过人,站在那里想了想,凑上来点了下他的嘴角,退回去后似乎又是想开口替爸爸刚才的言论道歉。

牧绍被他的反应逗笑,心软得一塌糊涂,凑到他耳边笑着说:“甜心,其实我今天特别特别开心。”

两个人离开前,妈妈说要装些烤好的饼干带回去分给队友。池一黎点点头,等着牧绍把手松开才迈步去阳台拿卡通袋子。

视野里看不到池一黎的身影,爸爸用很重的力道拍到牧绍肩上。他嘴角自然上翘,面色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语调轻缓如家常闲话,但字里行间满含威胁:

“小子,我家粒儿喜欢你,我就不多说什么,反正同性婚姻法也已经通过,他的性向我也无法改变。你们都是男人,既然选择在一起,尊重、担当、责任心,应该是所拥有的最基本原则。”

“池一黎这孩子一直情绪很稳定。虽然因为体质问题很容易掉眼泪,但仔细想起来,我和他妈妈一直把他捧在手心,要什么给什么,从小到大什么苦都没有吃过一点,自然也没有怎么哭过。比赛的事我不做评价,单人世界赛冠军我和他妈妈已经足够骄傲。但除此之外,如果他哪一天因为你掉眼泪的话——”

他顿了顿,相似轮廓不笑时远比池一黎更加无情,目光如刀锋般锋利:“那恐怕,得再考虑一下你们合不合适了。”

牧绍总不能说池一黎每天晚上都会被自己欺负到掉眼泪。耳畔的这句话份量太重,他的表情也不由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我会的。”

回俱乐部的路上,池一黎问他和爸爸刚进门时说了什么。但刚刚说到那关键的两个字,牧绍就秒速俯身,凑到他眼前笑:“什么?甜心宝贝老婆,你是要说和我结婚吗?”

“我……”

池一黎停下来凝起眉。在一起时他就已经思考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拒绝,但是牧绍不应该对爸爸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于是他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再次开口说:“你不应该那样说。”

牧绍装作无辜道:“甜心,我只是说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