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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太新, 下午睡醒穿衣服时还没有出现。指痕的边缘泛着些许红晕,池一黎下意识伸手摸上去, 轻微的刺痛从深处传来,周围的皮肤才反应过来一样开始微微发烫。

画面一闪而过,他意识模模糊糊,睡得眼睛半睁不睁,实在是太困, 只能被迫地由着牧绍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掐住他的大腿内侧。

那只手的指腹上藏着微弱的茧,动作十分轻柔,捏的池一黎无意识并紧双腿把它夹住,唇瓣被又舔又啄,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触感。

池一黎的头脑晕乎乎,画面雾蒙蒙的,视野像是被眼泪遮盖,呼吸都带着一股蓝莓味酒心糖果的味道。

回忆到这里结束,池一黎迅速缩回手,站在镜子前,低下头没什么表情地滞留了半晌,转身拿起一旁的衣服进了浴室。

水声哗啦啦响起,牧绍走过来的声响由远及近,再停到浴室门口没了动静。

池一黎关了水把头发吹干,穿着身新简洁黑颜色的卫衣出来,抬眼看到牧绍西装革履地抱着花站在那里。

牧绍为人顽劣,说话也缺乏正经。长相属于那种硬帅的痞,认识这么久来不是潮流就是朋克链条,池一黎还是第一次看他穿的这么正式。

连头发也向后梳起,后背刘海发型使他消褪几分不着调的劲,有些过于英气逼人。

牧绍略微倾身凑到他耳边,自然地将花塞到他的手里,开口立刻原形毕露,懒洋洋道:“起来怎么不叫我。”

红色玫瑰花实在很大一捧,但今天既不是任何节日,也不是谁夺冠需要纪念的日子。池一黎不解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游戏里你答应的算数,”牧绍噙着笑回答,“可我想,我还欠一个正式的告白。”

第二阶段赛程后的一周休假期,他从来的第一天就开始规划。变化远比计划要更加称心如意,所以没有训练的日子,要将这件事情提到首要进程。

毕竟他一开始其实,想的是国内赛结束池一黎才会开始回应自己。

但池一黎看样子也喜欢他,还只会因为他一个人情绪波动。恋爱顾问伍于起一开始就推测的是半年之内必有分晓。

半年,包含漫长的休赛期,就只有一场比赛能够见面。书上说不能急功利切,牧绍还猜想了其他几种可能的稳妥情况。

唯一没有算好的,是见面时行动比思维要快,自己根本忍不住不占便宜。

池一黎的头发微长,此刻凌乱地自然形成四六微分,眉目凌厉,骨相分明的五官淡到与雪没有两样。

他低下头看花不说话,鼻梁上的那点痣都透着疏离的冰感。

但抬眼那刹,泛起浅淡涟漪的烟灰色眸瞳冲散掉冷意。嘴角微微勾着点弧度,带着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柔软,将所有的冷峻与冰冽融化成一池春水,整个人随之鲜活起来,远比手中的花更要惊艳几分。

牧绍措手不及地微微愣住一瞬。手比大脑反应还快,呆愣半秒之际,已经把池一黎扣着腰揽在怀里。

阳台是单侧玻璃门,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圆桌上的烛光晚餐摆盘精致,角落里堆叠着一些角色周边、一套印着池一黎名字和形象的定制键帽和机械键盘、三块不同样式的奢侈品牌手表和一条领带,还有大大小小盒子里的其他什么东西。

“我和你一起换衣服?”花被放在一边,牧绍的手顺着卫衣下摆摸进去,一路摩挲着握住他的腰侧,皮肤细腻,轻轻用力能摸到微微凹陷的骨骼。

见到池一黎身体微颤一瞬后抿住唇,牧绍又立刻改口道:“这身就可以,反正我们就在房间里。还是不换衣服好了,我喜欢你这身卫衣。”

如果是西装的话,就不能像这样随时被他摸进去了。

牧绍这番话过于自相矛盾。他西装笔挺,又说不用换也可以。到底是什么一点也拿不准。

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池一黎还是决定尊重他的意见,开口问清楚他:“你想要换西装还是…?”

牧绍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