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下。颛孙御鳢就是给老二准备的,自然不能给老四。
“朕像你们这样年纪的时候,私下里,也常常和三五好友私下里打闹。看见你们,倒是让朕想起了年少时。”
一句话,事情变成了少年人的打闹。元烈帝哪里有闲心给一群孩子判案?
四皇子立马道:“韩啸,我就说你凶神恶煞的,容易惹人误会,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颛孙老弟……是我错了,惹了你误会。”
“陛下,臣不敢欺君。臣虽气虚体弱,却耳清目明。家父在兵部任职多年,臣从小见多了武将,知道什么叫面恶心善,什么是面恶心恶。且陶韩啸这话……他没错,完全是臣误会了?这不就是臣错了吗?陛下,君子有节,臣虽为小子,却也不愿与浊流为伍,臣祈归家!”
怎么说着说着就回家了?
“大胆!你这话是在逼迫陛下吗!”大皇子的一个伴读跳起来了。大皇子却还跪着呢,头埋得低低的。
二皇子匆忙道:“父皇!颛孙大郎为人刻板,一时失言,还请父皇赎罪!”
“陛下。”刘学士开口了,方才元烈帝说是少年人打闹时他并没说话,“此事还需详查。”
这个少年人,是在踩着陶韩啸,甚至踩着贵妃陶家邀名啊,且已经给他邀成了。
每天.朝元烈帝跟前递弹劾折子各种骂的言官们,就算是一种邀名的行为。每年京城会试,疯狂开办的各种文会也是邀名。现在这种碰撞和对抗,也是。未来随着这件事的每一次传播,都会伴随着陶韩啸的卑劣和颛孙御鳢的刚烈。
——前提是陶韩啸的名声确实不好,而颛孙御鳢刚才展示了才华。
言官这两年参奏陶韩啸的折子,在内廷处积了至少半个柜子。只是他的错事还不至祸害人命,只是闹事纵马,酒楼包场,最严重的也就是强买强卖之类的,与其说是纨绔,不如说是跋扈。而且会参奏他,主要因为他是贵妃最宠爱的外侄,打压贵妃的亲眷,也算是一种对正统的例行保护。
换言之,大家都知道参奏没用,但就是时间到了,要提醒一下元烈帝。告诉他,你宠谁都可以,但要有点度。甚至贵妃家的跋扈,都是假假真真的,陶家若不跋扈,文臣反而会怀疑这家子是不是别有所谋了。在过去,这是一场“各在其位,各谋其政”的平稳大戏。
第135章 (捉虫) 把二皇子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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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韩啸是顽劣的, 这一点早已确定。
颛孙御鳢则证明了他并非稚子,他是背诵下四书五经的人,是明晰道理的。他若是去赶考, 童生试是必定可以拿下的, 秀才也是可以一试的, 应该将他当作一个成年了的读书人看待。
元烈帝看不见颛孙御鳢,他的座次在最后,如今还跪在地上, 被人和桌椅遮挡着, 彻底看不见他的人,更遑论观察他的神色了。元烈帝知道颛孙恬义不想让儿子进宫, 这是想拿个好名声,又能回家,一石二鸟?
他早先的言谈,可不像是性子如此刚直的。
“老师, 事情是查不出究竟来的。当时在场的, 要么是他的同伴, 要么是我的伙伴。互有偏颇, 各执一词,难分究竟。”敖昱的声音从众人之后传来。
元烈帝:“哦?颛孙大郎的意思是,有人欺君?”
“是, 臣正是此意。”
“那你如何证明,你非欺君。”
“臣无法证明, 陛下若想治罪, 可将十人一块儿治了。虽其中必定有五个是冤枉的,但为了明正陛下皇威,臣等愿死。”
徐浅:“臣、臣等愿死!”敖昱都没想到, 徐浅胆子竟然这么大,他话音刚落,徐浅就附和了。
程念先也喊了:“臣等愿死!”
牛万涛两人虽然吓得哆哆嗦嗦,但也咬牙狠心跟着喊了。
敖昱邀名,他们很多孩子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可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了,这个局势正在偏向谁。
元烈帝看了一眼陶韩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