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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昱听见了,反而骑在马上就对着小月亮抛了个媚眼:“王夫,你可得怜惜孤王。”

小月亮歪头对他笑:“那是自然~”

敖昱和小月亮,这一回去的却是芙蓉街——京城里胭脂水粉的大店铺都集中在这儿了,两人在此疯狂扫货,待他们离开时,不少京中纨绔守在了街道两边,看他们一走就涌进了店中,买两人买过的胭脂水粉。

冬日可是胭脂水粉的淡季,这下子来了个京中粉贵。

两人买回去的多数脂粉还是让丫鬟们拿去分了,尤其是味儿重的。后头他俩就没再出门了,只在府中亲昵。

苹果醋:啊,小黑屋的日子,真适合我这个躺平仔。

转眼,又到了大朝会的日子。

“大人,前头是碌王的队伍。”兵部尚书林清安的侍从禀报着。

“停,让在路边。”

“是。”

林清安稍稍将马车掀开了一道缝隙,他还真没近距离见过六乘大车,听说为准备婚仪,车上又装饰了许多红绿宝石,翡翠玛瑙,珍珠玳瑁,仿若人间仙宫。

结果吓了林清安一跳,他没看见那辆仙宫,他看见碌王和碌王夫骑在马上,手拉着手,从他眼前过去了。

这可真是恩爱非常,如漆似胶。

被吓着了的林清安捋了捋胡子,却是笑了。

碌王这样的人物,心有所系,总是好的。

待漏房里,众臣一见敖昱的正脸,都沉默了,他眉心画了一条金色小鱼,鱼的首尾相接团成一个正圆,远看就如点了个大金点一般。

他今日穿的并非孔雀裘,而是一件黑豹皮,多数光线下看着是纯黑的,但光线一闪,便露出上头的金钱花纹来。

“碌王殿下,您这……是否有些太过奢侈了。且您与王夫之行,已经影响了京中的许多少年,敷粉华裘,出入煊赫,委实不好。”有个老爷子颤巍巍站在了敖昱面前,他是会章阁大学士顾谭,这位才是真正教书育人的老先生,道德典范。

现在待漏房里的大人们,就有一少半都得尊顾谭为老师(还都是官最大的那一少半)。

顾老爷子早已许多年不上朝了,看来就是为了碌王,今日这才又来了。

他过去这一说话,许多人都站了起来,就怕碌王犯浑,把这位老先生给打了。

“顾学士说的是。”敖昱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顾谭看了看他:“你改吗?”

“不改。”

“……”

“顾学士,碌王府中的钱财,都是孤和王夫的血汗钱,干干净净的。我俩花自己的钱,公平买卖,何错之有?至于有人学我们……若真想学,就跟我们回北胡三州,卫国戍边去。他们学错了,学歪了,您怎么能怪我们呢?”

顾谭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错不在您,而在世人。只见富贵,不见血汗……”

顾谭退到一边去了,也不知道这位老人家在想什么,只隔一会儿就叹一声。

有几位言官默默把袖子里的奏折塞得更深些,这都是准备弹劾碌王奢侈浪费的,但现在顾谭老先生已经先一步给事情定了调,他们在场听见,就不能再有异议,否则就不是弹劾敖昱,是对老先生不满了。

“怎没见景王?”有人在敖昱背后嘀咕。

“四夷馆那事儿还没完呢,听说今天要在朝上解决。”

说完两句话,这两人立刻闭嘴走了。

敖昱挑眉——顾谭是太子一派的,太子在文华殿听学时,顾谭是他的老师之一。刚才说话那两位声音也很苍老,压低了声音,却又几乎靠着他的脊背,这是故意对他说的。

四夷馆有什么大事?

敖昱不是装傻,他是真不知道。四夷馆顾名思义,管理的是外邦之事的。敖昱虽压住了皇帝,但没有他们,大梁在同时代,就是个碾压级别的恐怖巨无霸。外邦的使者除了仗着身份吃喝,倒卖,还能在京城干什么事?

景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