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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杀白马国大祭司与圣子。”之前反对开互市的臣子跪在了地上。

但也不只是他会跪:“陛下,臣请与白马国结兄弟之盟。”

“误国之贼!”

“无耻蠢物!”

“白马国已成我国大患!”

“白马国已是我国属国,大祭司与圣子乃是以使臣的身份前来我国朝贡,一路至此皆循规蹈矩,对陛下谦恭从顺(皇帝:咳!也不是那么谦恭从顺)。因白马国战胜敌寇,而杀其使者,岂不是让我大晋成了无义鼠辈!且白马国大祭司有控蛊之能,即便是杀了他,你能确定其蛊虫不会在京中作乱?

对!宋大人你是愿意让一家老小与白马国使臣共亡,但你可曾想过圣上的安危?可曾想过龙失其首,必将天下大乱?!届时白马国反而有了正经的名目入侵中原。

你这个口出狂言,为了个人之名,欲置朝廷于不忠不义不仁不信之地的伪君子!”

这一回站在宋大人身边的人,确实没上次的人多。毕竟之前只是说拒绝互市,或赶走那两人,现在直接是要动杀手了。

敖昱当日怼儒生的话都在外传了几个月了,其内容演变出了各种版本,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更吓人。江湖上虽有人叫嚣着除魔,但想在朝廷里混的,无论文武最多私下里骂两句,却是不敢再干暗杀的事情了。毕竟,他们还是得要一点名声的。

事到如今竟还敢在朝廷上叫嚣,不是真蠢,过于恶毒,便是……身后的人逼得太急。

“宋卿也是为朝廷考虑,近日过于多思,以至于病了,回家歇息一阵儿吧。”宋芸乃是户部尚书,面上是个忠直之人,其实家里污糟事无数。皇帝早有心换他,无奈这老小子其实很会审时度势,发现势头不对的时候总能及时缩头。这次皇帝也挺奇怪,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病的?

等到两天后,二皇子带着老四老五给他递折子,他们走后,庄有德又来报,三位皇子在之前写折子的时间里,遇到了些小麻烦,皇帝才琢磨出来怎么回事。

这可真是误会了。

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他哪还有精力让儿子弄什么对外的衙门?

这建立专职监管外藩供物、商贸的衙门,看似是礼部的事,其实关系到户部的大笔商税。这事儿兜兜转转,与互市的情况却都有些类似。

宋芸本人说是耕读世家出来的子弟,其实如今背后站着的乃是落日山庄的谢家。这落日山庄,走的就是西域的买卖。但自从夭族出关后,落日山庄确实是江河日下了。

若朝廷的专职衙门与互市同时开启,彻底绝了落日山庄的生路。

宋芸不是犯病,他这是眼看着靠山要死,屁股决定脑袋,这才发了疯。

一切还未曾开始,就有朝廷大员下马,足见未来波涛诡谲……

皇帝是日日紧张,愁眉不展。

敖昱和乐希在京城却玩耍得快乐,每日轮流到南门大街、昌隆大街、靖安湖与垂柳巷游玩。

京城不愧为大晋天下供养之地,南北货物各地饮食都是不少的。

今日两人就在华章楼啃着虎皮肘子,这家的调料倒是无甚稀奇的,但选取的猪是极好的,猪皮酥脆弹牙,猪肉软嫩滑溜,两人皆有意犹未尽之感。无奈华章楼的虎皮肘子是有数的,一日只有二十只,想吃只能明天再来了。

“想喝点凉的。”

“煮凉茶?”

乐希对他翻白眼,凉茶是药性凉,他不信阿昱是没听明白:“想吃酥山~”

“好,回去给你做。吃金瓜味儿的?”

“嗯嗯嗯!”乐希开开心心地点头,忽然他神色一冷,快乐小吃货的天真消散得一干二净,

“阿昱……”

“去吧。别担心。”

乐希推开窗户,便跳了出去。即便是白昼,但敖昱依然能看见如月刀光的璀璨夺目。他端着茶杯继续喝茶,这些日子来看得戏曲歌舞,都没有此时的精彩。

喝完了最后一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