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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不是助拳侠客和庄客,便只能是夭族。

老和尚不想去猜这些人被分离出来的结果。

短时间内,刘公子已经头扎白布,身罩麻衣,抱着个包裹,里边大概是“二叔”的遗骸,听老和尚此言他脸黑如铁,下意识攥了一下包裹。

“咔嚓!”里头骨头显然是够脆的。

众人:“……”

刘公子赶紧把手放开,低下头道:“大师说的是,晚辈一切听大师的吩咐。”

方前辈:“呵呵,欺软怕硬。”

众人:“……”

“诸位叔伯,前辈,夭族终究是害了三百多条人命。且,即便晚辈资历浅薄,却也明白,这些侠客们死得冤枉,更死得古怪。这村子不大,未曾引起山火,这样多的人,却不见一人脱身。我二叔带着四十好手,更是死相诡异,说句不好听的,那是真的见了鬼了。诸位都知道,尝了血的野兽,必定是留不得的。”

方前辈虽然看他的神色更鄙视了,但这回却没与他呛声。

夭族之前确实不曾为恶,但这一下子就以残忍手段杀了几百口子,可还收得住手吗?

“也不一定夭族就是有人逃出去了,百年前说是夭族祭司自投火中,他身带异毒,毒随火起,传遍山谷。这才有了当年的那场浩劫。”老和尚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

方前辈也有了决断:“确实有这么一种得把老虎打死了的说法,因此,洒家年轻的时候便听说,家附近的山上有条老虎,害了三十多条人命。可再一打听,它‘害’的都是去打虎的人。头先一个便是觊觎老虎虎皮、虎骨,想杀了老虎以换富贵的猎户。

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惹人家作甚?都说吃了夭族的肉长生不老,可无论百年前还是现在,洒家没瞧见谁长生不老了,倒是知道,夭族血肉带毒,善杀人了。”

方前辈站了起来:“别说什么手段吓人,这是在人家地盘上。且你们两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得好听是来除夭族,其实不就是来吃人家的吗?当我等都是蠢货?无论江湖上哪条道的规矩,杀人不成反被杀,那都是活该。”

方前辈举起厚实的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脸:“洒家虽跟你刘家有些渊源,但为了这种事追上去要彻底灭了人家的门,洒家没脸!寒碜!尸,洒家还会帮着收,但这事,洒家不掺和!”

方前辈拱了拱手,转身走了,有四位一直沉默不言的中年人,方前辈一走,也跟着站起来,一起出去了。

他们一走,老和尚也站起来道:“老衲方乃外之人,只管给亡魂超度。阿弥陀佛。”

和尚们便也都走了,又有三人立刻跟着退了。

这剩下的,就只有小猫两三只了,且都是林通郡的本地,看神拳门脸色过日子的——林通郡还有个跟神拳庄对着干的铁掌门,虽神拳庄是老大,但另外一半本地帮会有铁掌门压着,根本不敢出头。

“小庄主……”

“我先回家一趟,将二叔的骨骸带回去。还请五叔先担着这里。”

五叔是他的堂叔,得了刘公子的吩咐,一抱拳,应下了。

刘公子带着两个庄客骑马奔到一片枯骨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个大和尚还带着十几个庄客在此捡骨。他们不好疾驰而过,恐伤了骨头。

其实刘公子那包骨头也不能确定就是二爷的,这些骨头不止乱,还多有破损,刘公子只在衣裳周围,捡了最近的一颗人头,拢了些骨头,便算是了。

“少爷,咱们就这样回去?”跟在刘少爷背后的庄客靠了过来。

“夭族进了县城,爷爷与父亲早已知道,二叔恐遭不测了。如今看来,这夭族确实有些手段,不是神拳庄能应付的。可既已招惹了他们,就得是你死我活。家中让我来此,本是为了乞怜。”这位庄客也算是刘公子的族叔,从小护卫在他身边,情分与常人不同。刘公子也正愁着,便将情势拿出来说了,与人聊聊。

他叹了一声:“谁想到呢?这金刀头陀方振山的脾气,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