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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代表着他要承担起一个家族的责任,但强者的目标是成为更强者,家族的杂事是他的拖累。

但他现在想当……那就当呗,他们还能反对?敖昱也说了,他不可能常常来夏家,这个家主应该只是挂名的。

“见过家主,我等遵家主之令,必定约束族人!”

“家中可有出色的子弟?无论年龄,我看过后,可收在门下为徒。”

该给甜枣了,下面顿时一阵欢喜。敖昱却站了起来:“父亲,带我去见母亲。谁跟我走,你们先商量着。”

人群里站出来一个留着短须的男人,夏临风不到一岁就被抱走,是在老祖宗身边长大的,和父母每个月也才只见上一面。后来父母又有了其他弟妹,每月定例见面的日子,父亲就少来了。倒是母亲,即便拖着临产的肚子,也会来见他,只有坐月子的那一个月才不得见面。

——方十九曾经对苏小五说,修仙界的女修不比男修差。但那指的是资质好的,且修炼出头的。同等资质下,许多女修在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就被家族打断了修炼的进程,她们……要嫁人,要生育。

夏临风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位女修。她是孙家的姑娘,闺名皓襟,冰木双灵根,这样的资质若是男孩子,必定要举家族之力,好好培育送进宗门的,她却被家族待价而沽。

当年……夏家出的价最高。两家虽然有矛盾,但在“买卖”上,还是很讲规矩的。

她和父亲是否有感情,夏临风不知道,但在他进入观眇宗时,两人已经生育了四子三女,夏临风是他们的长子。而他的父亲,还不止母亲一个妻子,有很多女人为他生育后代——父亲是冰火木三灵根,夏家唯一一个拥有变异灵根的。

虽然没打听过,但敖昱很确定,当年他升了金丹后,父亲的女人大概又变多了。

“当年我六七岁的时候,有对双灵根的堂兄妹,堂弟是夭折,堂妹后来怎么样了?”去的路上,敖昱问。

夏父沉默片刻:“难为你还记得他们……你堂妹被送出去换亲了,但在那边被照顾得不好,在你金丹前后吧,就去了。”

夏父没说“那边”是哪家,因为这些追究都是没必要的,无外乎就是附近几个打打闹闹又彼此合作互有姻亲的家族,各家的恩仇都是交织一起,根本掰扯不清对错的。所以,死了就死了。

婴儿的哭声传入耳中,敖昱与小月亮握在一起的手,被小月亮越抓越紧。此处是夏家庞大的后宅,虽是鲜亮的红墙绿瓦,但一眼看过去,不知道为何,就是让人有种黝黑一片的感觉。即使还没见到人,但后宅已经让小月亮感觉不舒服了,他用另外一只手拽着敖昱的袖子:“我能进你袖子里吗?”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敖昱叹气:“进来吧。”

果然,他刚钻进袖子,就脱了鞋……

“父亲,要与我离开夏家吗?”敖昱看向夏且行。

夏且行有些心动,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年纪太大了,而且……早坏了心性,跟你走,我受不得清修之苦,只会坏你的名声。”

他能说这番话,其实心性就比大多数人要好。不过敖昱也明白他的意思——当了几十年的逍遥种.马,除了生孩子大概什么都不干,人基本上已经废了,让他再去上进修炼,他没那个心气了。

“我要把娘带走。”

“嗯,带她走吧。”夏且行点了点头,“我其实……”他抬袖子遮住了脸,“我不和你一块儿进去了。你自己去见她吧。”说罢指了指前头的院子,便匆匆走了。

院子门口有奴仆守着,一路把敖昱引到了正房门口,有个老妇在这儿站着:“大奶奶坐月子呢,少爷其实在外头站着说两句话便好。”

她刚说完话身子就不受控制地一歪,敖昱已经自己推门进去了。他站在那等她说话,只是以为老妇是母亲的亲信,谁知道听了一耳朵狗屁。

屋子里烧着香,有淡淡的类似橘皮的味道,但闷热得厉害——大修士坐月子可能不需要这些,但如孙皓襟这样还不到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