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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但大部分人看现场也就会觉得是桌子倒了、老板正好这几天不在而已。

所以官兵没驻几天就走了,衙门也草草结案。

不过陶瓷铺倒是被街坊邻居越传越邪乎, 夜晚路过还真有股阴森劲儿。

那个河南黑衣人正是他们亲卫队里的老幺,缩缩脖子道:“陛下,为啥不让凤大人来啊,俺有点怕鬼。”

龙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们都在屋外等着,朕自己进去。”

“可、可是万一您出啥意外了咋办?”

“要相信科学。”

龙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废话不多说,直径推门进入现场。

迎面而来一股冷风,院中挂的灯笼宛如鱼尾左右摇摆,真有些恐怖片的气氛。

虽叫“陶瓷摊铺”,但摊铺后面的房子却是瓷三娘的住处,一点也不寒酸,能算得上半个有钱人了。

说实话这氛围龙尹也怕,但当成密室逃脱就行了,反正受伤的也是皇帝哥的身体。

他在封闭的院中驻足片刻,鼓起勇气喊了几声:“喂,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喊了几声不管用,只留龙尹一人尴尬。

他缓了缓,继续道:“英子快开门…哦不,三娘快开门,是我!咱们上次在学堂吃饭见过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

树影晃动,寂静无声。

龙尹疑惑嘟囔:“不对啊,心之所想,国师又骗我?”

“你在寻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紧接着,树后亮起一盏灯笼,柔和的灯光照亮妇人的面孔,此人正是毫发无损的瓷三娘。

国师果然料事如神!

瓷三娘见这小子一脸兴奋样儿却不害怕,理了理云鬓,轻叹一声:“算了,进屋说。”

*

灯影摇曳,瓷三娘剪去一小段灯芯,室内光线顿时明亮了起来。

龙尹今日穿着朴素,只身穿着深色长袍。

他本想做低调的翩翩公子,可惜皇帝哥那张皮囊俊美得发邪,忽明忽暗的光影照得他下颌分明,仿佛雕刻出来的玉人。

但龙尹本人跟好奇宝宝似的左看右看,每一寸目光都充满了求知欲。

瓷三娘为他斟茶,勾了勾唇:“你一人前来,不怕我害你?”

“啊?”龙尹目光清澈无比:“为什么要害我,我又没跟您结仇。”

瓷三娘浅笑,坐去他对面。

夜风吹入窗缝,暖色的光晕将妇人的发丝镀了层金。

她本就面善,即使是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相处,龙尹也没丝毫不适。

瓷三娘没卖关子:“是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要不您先请?”

“好,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瓷三娘拢了拢发尾。

“我就猜会问我这个。”龙尹扬了扬眉毛,略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只是碰巧有个疑点,有位大人让我坚信自己内心的想法。疑点就是——我不认为您这样老实本分的妇人会和什么人结下血海深仇。”

龙尹见瓷三娘面色平静,于是接着说了下去:“当时十一跟我说这件事时我就觉得奇怪。若真有人来摊铺打斗一番再绑架个人质,可见这得多么恨啊。但我觉得您待人温和,就算是红眼病的同行也不至于如此。所以我就想来看看现场,也是碰巧猜对您在这里没走。”

龙尹一口气说完,瓷三娘虽不置可否,但她本人毫发无损的事实也就证明了龙尹推测的正确性。

“我也是运气好罢了。”龙尹闭了闭眼。

“公子谦虚了,运气也是您的势力。”瓷三娘低垂着眉睫:“那…凤十一呢?”

“这一出既然是您自导自演,那可见您的目的就是让凤十一惊慌失措,我没让他来,也什么都没说。”龙尹抬眼,正色道:“现在该我问您了,为什么要对凤十一撒这么大一个谎?”

瓷三娘缄默片刻,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