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问心无愧吗?
裴氏点了点头让沈瓷早些回去
歇着,等到三人离去之后,又问了楚思怡不少话,有些事沈瓷不会说,但楚思怡会说,“她和李三起争执之前来找过我们,还口不择言的说姑姑和姑父是被表姐给克死的。”
楚思怡心中复杂的不得了,虽不至于心疼楚秋灵,可难免唏嘘。
只是她到底不是个蠢人,楚秋灵现今小产,联想到先前的事情,也不怪楚思怡多想。
谁让她这个姐姐,一直以来都不聪明。
“娘,我怀疑她是想嫁祸…”
“莫要胡乱揣测,你也早点回去歇着,此事就当不知道,娘会去处理的。”裴氏安抚完楚思怡,才走进楚秋灵未出嫁之前的院子。
楚大夫人忍不住讥讽道:“你还记得来?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大嫂哪里话?方才不过是去请了大夫,让他来给大侄女瞧瞧,总要心里有个底才放心。”
楚大夫人听见这话心里开始毛躁起来,她的神色略微有一些躲闪,但不愿让人看出自己的心虚,很快就硬气起来,“沈瓷那丫头呢?让她过来见我。”
“阿瓷已经回家了。”裴氏没理会大嫂的叫嚣,她看着脸色惨白的楚秋灵,一时间也是心绪复杂,“大嫂,不若我们来商量商量,要怎么同承宁伯府交代…”
毕竟小产的还是承宁伯府的血脉…
*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安静极了,沈瓷没有说话,裴珩和裴姝自然也没有。
这事儿和她们关系也并不大,多说无益。
裴珩本就不关心楚秋灵如何,只是问了几句沈瓷的情况,见沈瓷没说什么,裴珩也没有多问。
他当真以为沈瓷一切都好。
谁知夜半时分沈瓷竟做起了噩梦来,她睡的很不安稳,梦到了那血肉模糊的团团。
沈瓷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这动静自然吵醒了裴珩,他自然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没…没事。”沈瓷的声音有些低,隐隐还能听到些许颤音,裴珩没有出声喊人,而是自己下床去点了灯。
只见沈瓷脸色苍白,额上全是密密的汗,眼神中还有些惊恐。
“出什么事了?”裴珩伸出手探了探沈瓷的额头,只觉得她身上有些凉,“今日在公主府还遇见什么事了吗?”
沈瓷抬眸看向裴珩,那双眼睛里满是关切。
她张了张口,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话…
“阿瓷,我们如今是夫妻。”裴珩伸出手想要将她拥在怀里,沈瓷却下意识的想躲。
瞥见裴珩骤变的脸色,沈瓷慌慌张张的解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身上都是汗…”
“不妨事。”裴珩没在意这些,伸手将沈瓷圈在怀中,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瓷不知从何说起,裴珩便一点点的问,“和楚秋灵有关?”
“三公主威胁你了?”
“不是…”
“那是出了何事?”裴珩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担心。
“我去的时候,那胎儿已是不成,我亲眼看见大夫施针将那孩子落了胎…”沈瓷咬了咬唇,很艰难的才将这件事说出来。
那血肉模糊的团团,成了沈瓷的梦魇。
她本以为,不至于会如此,谁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是觉得那孩子有些可怜?”裴珩试探开口,沈瓷在他怀中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幅度不大却还是能让人察觉。
裴珩轻轻的拍了拍沈瓷的背,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当年,母亲在怀裴姝的时候也跌了一跤,父亲请了许多大夫上门诊治,检查过后大夫告诉他们,孩子好好的,没有任何事。”
“母亲不大相信,非要让太医开安胎药,太医告诉母亲,健康的孩子不需要保胎也能好好的长大…跌一跤要紧,却也没有那么要紧。”
“若胎儿本就不好,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