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治理水患的,我和阿娘也无处可去,白日里偶尔会在扬州城逛一逛,到了夜里就只能住在驿馆。”
按照沈毅的身份,他的妻女如何需要住在驿馆。
只是沈毅不愿太麻烦罢了。
“那时候阿娘担心爹爹,本也没什么心思玩乐。”沈瓷话音刚落顿时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不合时宜,正想着要如何解释,只见楚思怡摸了摸下巴看着身边的哥哥姐姐道:“那这回表哥来治理水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无心玩乐?”
沈瓷:“……”
众人:“……”
沈瓷揉了揉额头,开口解释:“事情并不是这般,我爹爹是武将,他过来这边时凡事都想着亲力亲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与其吩咐旁人去做,倒不如他自己来的快些。”
“爹爹还去抗过沙袋,裴世子…应当不用自己去抗沙袋。”
沈瓷这话说的认真,众人也都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于是心安理得的逛了起来,只留下裴珩一人在府衙忙碌。
这话传到裴珩耳朵里的时候,他差点儿要被这些没良心的弟弟妹妹气得不行,但谁让最没良心的另有其人。
他如何能计较?
裴珩虽在衙门忙碌,倒也不愿真的被众人忘记的彻底,便命长鸣去给裴姝送些银子,让她好好的玩。
那银子并不少,见者有份,谁也没落下,就连沈瓷都分到好几块。
她走在表姐身边,看着有些陌生的地方,却想起了和父母一起的日子,他们也曾在陌生的地方一同牵手走过,那时候爹爹一手牵着他,另一只手牵着娘亲。
她记得娘亲温柔的喊她慢一些,也记得爹爹一直鼓励她要勇敢…
曾经习以为常的事情,最终都变成了好珍贵好珍贵的回忆。
沈瓷默默的跟在人群后头走着,楚映梦觉察到她的异样,落后一步走到沈瓷的身边,“若是累了我们就早些回去。”
表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瓷没拒绝表姐的关心,乖巧的答道:“若是累了,我一定说。”
因着是过来玩乐的,她们便选了扬州最有名气的酒楼用膳。
只是这地方实在热闹,她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她们来的晚就只能在外头候着。
更没想到的是这地儿还要取号,小二介绍着人人都是如此。
若当真如他所言也便罢了,可没想到后头又来了一位客人,他手上也没什么号子,却大摇大摆的上了楼,楚景澄看的好生疑惑,拉着店小二问个究竟。
小二探头看清楚来人,笑眯眯的答道:“那是赵大官人,他们时常来此处,我们酒楼里一早就留好了位置。”
只要有银子,便是常年占着厢房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沈瓷几人也没觉得奇怪。
这地方人虽多,但好歹酒楼也足够的大,没多久便轮上她们,厢房更是很巧的在那赵大官人的隔壁。
几人走过去时恰好遇上了七八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上来。
那群女孩子瞧着不过十三四岁,可打扮的却很不一样,身上裹着绫罗绸缎,发间坠着金灿灿的步摇。
几人觉得新鲜,不由多看了几眼。
为首的姑娘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往这边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但她们很清楚的瞧见那眼神有些空。
若是一个姑娘,他们不会觉得奇怪,可那一群瞧着就有些奇怪。
只是在外人生地不熟,她们也不好多去张望,结果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隔壁传来靡靡之音。
一群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楚修筠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边上的动静越来越大,若要继续当做不知,那真真是艰难不已,“小二,可有另外的厢房?能否给我们换一间?”
楚修筠出手阔绰,问的也算客气,小二笑脸相迎,“几位客官,可是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楚修筠指了指隔壁,小二恍然大悟,“另一头倒是有厢房,但几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事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