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给我一起打！”

谢方升刚才就看出来了，假如再帮杜人凤说话，他得把杜人凤也害死。

他看向被一堆人拳脚相加，一声不吭，出于不同的原因，却同样不能反抗的白懿行和杜人凤，死死地咬紧了牙根。

说不疼惜是不可能的。

尤其对阿凤。

沈青自然没有放过谢方升的眼神。

他把枪拍在桌上，往椅背上一靠，在拳脚击打皮肉的沉闷急促的声音里，质问谢方升：

“你跟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睡过了吗？亲过了吗？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

“不可能什么都没有，你们的眼睛出卖了你们几个，回答我实话，甜甜。”

一直没有出声的白懿行在这时候出了声：

“当个助理……跟老板睡一睡……不是很正常的……吗……唔。难道，沈哥……你没有睡过助理……”

沈青感觉脑袋里的神经断裂了一大半。

“别听他乱说，老板，”谢方升立刻解释，“是睡过，但真的只是单纯睡觉，那天我淋了冷水发烧了，宾馆条件又差，我拿小白暖脚用呢。”

沈青喘着气，又问：

“那杜人凤呢？也只给你暖过脚？”

“阿凤也差不多，反正我们没亲更没睡过。”

“老板，呃，唔……”

杜人凤双手保护要害，从牙缝里挤出字句，音量却绝不算小：

“我喜欢谢总监，我喜欢谢甜……我不懂，我叫自己喜欢的人的小名……有什么问题……”

沈青把每个字都听清了。

嫉恨，愤怒，疯狂灼烧着他脑中剩下的一小半理性。

借着最后一小半理性，他换了质问的对象。

他换了杜人凤问：

“杜人凤，你要还记得六年前，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你就老实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跟谢甜发生过什么？”

杜人凤沉默。

两秒后，他断断续续回答：“没……没有……”

谢方升已经闭上了眼睛。

两秒足够了。

最后的没有只会让沈青更失控。

沈青头脑滚烫胀痛，眼前发花。

小谢主动喝药沈边撸边逼问我是谁/把几个名字都回答了/妒恨怒吼

谢方升睁开眼，警惕着沈青的动作，看见他拿起枪，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沈青提着枪，往谢方升那边冲。

“老大、老大，最起码看在我的面儿上饶了白老弟！”

张格还想拦，沈青猛地一扭他胳膊，“哎哟！”张格没想他六亲不认到这地步，没防备给疼得一声惨叫。

沈青朝剩下的保安吼：“把你们张哥也给我摁住。”

包厢里敢拉住沈青的人再没有了，沈青的眼神如同要搏噬尽挨打的两个男人。

还有全场唯一一个站着没保安敢动的人。

谢方升脸上风流迷人的浅笑早不见了踪影。

面对着提枪的沈青，驱使他行动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沈青在这里杀死白懿行和阿凤。

他挡在了沈青面前，估计着沈青向他开枪的可能性，心脏快跳得要撞穿胸廓，语气则尽量保持冷静，希望用自己的冷静唤回对话人的冷静：

“老板，我真的知罪了。”

谢方升直接跪了下去，用极尽哀恳的眼神仰望沈青：

“我愿意为您死，我愿意为您做一切您希望我做的事，可我就是接受不了被……被再一次践踏尊严，您也是男人您应该明白这种心情，就因为这个我骗了您，我该死，老板，我错了。”他到最后，甚至带了哭腔。

一张过分俊丽的脸上全是哀求，一双眼梢下垂的眼睛里珠泪欲滴，就算是现在迫切想杀人想吃人肉喝人血的沈青，也在他面前停步，做了一次深呼吸。

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