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得不到,越想要。

越想,越想得简直要发疯。

有时候,他甚至会出现干脆把薛彬杀了,然后强奸谢甜的念头。

某次做梦,他梦见在薛彬的葬礼上,他边骑在谢甜身上,按住他吞吐,边告诉他:

“你老公就是我杀的。”

真神经。真神经病。

韩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眼前。

混血儿具有的深邃轮廓,纯净的海蓝色的眼睛,年轻人精致的面孔像是洋娃娃,更有种玻璃般易碎的气质。

这不是最妙的,张格送来的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上最妙之处,就是眼底那一颗泪痣,它的位置,几乎跟男狐狸精脸上的泪痣位置一模一样。

位置一样,给他的感觉却相反。

在见识到男狐狸精的真面目以后,沈青觉得就连他脸上那颗本该引人怜爱的小痣都妖气四溢。

偶尔多看那颗泪痣一眼,哪怕是在最正经的活动上,他都会对衣冠楚楚,发履整齐得无可挑剔,倜傥地侃侃而谈的男狐狸精起反应。

这个韩骐则被衬得更像天使。

越相反才越好,否则他会越陷越深。

沈青从来看不起因为胯下二两肉耽误正事的男人,他绝不容许自己变成这种人,不说别的,光凭宋致的钟爱,他也不能随便就去强奸男狐狸精。

享受了两个礼拜杜人凤体贴入微的照顾,和一到床上就焕发的炽烈激情,谢方升神清气爽地回到公司。

结果刚回来,他就遇到了不爽的事。

习惯性地跟老板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到岗,刚从沈青办公室出来,他迎面看见一个明显是混血儿的年轻人走近他。

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却挡住了他的路:

“您就是谢甜谢总监吗?我是刚到沈总身边工作的助理,我想跟你认识一下。”

不但挡路,他还对他勾唇冷笑:

“一直听说谢总监一表人才,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也不过如此。”

“我不记得我认识什么杂交品种,别挡路。”

“什,什么,你,你骂我?”

韩骐的蓝眼睛瞪大了,“你敢骂我是杂、杂交”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忽然就凑近了他。

说什么“不过如此”当然不是真的。

他的审美受H国的审美熏陶已久,更接近H国人,近距离看着这张脸他简直无法呼吸。

就算被张格打过招呼要找这个男人的不痛快,可这张脸的杀伤力是无视理性的,何况不只是盯着他,这个叫谢甜的男人还忽然舒展了眉目,对他笑,笑得他目眩,更加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喊他:

“洋娃娃。”

他完全呆掉。

一只手以拭泪般的怜惜动作擦过他的眼底,他听见对方低磁诱人到极点的声音,说:

“你点这颗痣显得蠢极了。”

长达三秒,他才回神,羞耻和怒气几乎将他淹没。

“你!谢甜!”在他抬手要抓对方前,对方已经收回了手,看着指尖从他脸上揩去的一笔褐色痕迹:

“不是沈总叫你了吗?”

这个可恶至极、平心而论又不得不说有魅力的坏男人抬头,挑眉问他:

“不马上去补妆跟我在这里纠缠,没问题?”

韩骐脸上显出被调戏了的羞恼以及被侮辱了的悲愤:

“你不准再喊我洋娃娃!我叫韩骐!”

蓝眼睛蓄上了泪,他捂着被擦过的地方跑开。

谢方升望着他的背影,扭身照沈青办公室门口的白墙上踹了一脚,“不是不需要男助理吗?”心里头骂沈青,“戏子变脸都没你变心快。”

小谢被约到地下停车场车里被白铐住审/捏胸/说说看,小美人鱼。

病假期间堆积起来的事务,一处理就处理到了七点。

下了班,谢方升拨了白懿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