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明白一个道理，我说沈哥。

谢方升将自己的脸凑近了杜人凤的脸：

“每种动物都有最适合自己的领地，花豹会游泳但很嫌水，如果跑到鱼群里，鱼会被吓得四处乱游，花豹也要浑身不自在。但水和陆地都有存在的必要性，花豹和鱼也一样。”

在杜人凤抬眼前，谢方升后撤回原处。

“谢谢你，谢经理。”

杜人凤说完，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抬起了右手。

刚刚那阵甜美温热的香气凑近时，他是想抱住

还是焦灼不适地想推开。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抬起的手掌心里，倏忽落了另一只手微凉的指尖。

杜人凤怔住。

伸手捏了捏杜人凤的手掌，滚热，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冷到，谢方升便把他的大衣拢紧了些：

“你开车来了吗阿凤？能不能请我喝一杯咖啡？”

“请你喝咖啡当然没有问题。”

望着他的目光复杂而温柔，杜人凤浓长的眉微蹙：

“可这个时候喝咖啡？谢经理不怕晚上失眠吗？牛奶吧。”

“我一会儿还要回公司，这段时间落下了不少事。”谢方升勾起唇角，“我想吃点东西，再来杯咖啡提提神。”

汁水饱满，肉香四溢的芝士牛肉三明治，和两杯黑咖啡，一起被端上了桌。

杜人凤仰头看侍者：

“麻烦你再给我一个盘子。”“好的，先生。”

他又望着已经开动的谢方升：

“蔬菜叶子可以弄出来，等会给我吃。”

谢方升咽下嘴里的食物，看着三明治。

蔬菜上已经有了缺口，他说：

“算了，我已经咬到了。”

这么急，看起来真是饿坏了。

明明可以对工作不必认真，就像明明不必见义勇为，让自己重伤休养这么久一样。

听这个男人说话会觉得他双商都不算低，可看他的行为又觉得他只是一个漂亮傻瓜。

盘子送了上来，杜人凤依然把它推向谢方升：

“没关系。”

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谢方升没看杜人凤，看着被自己咬了一大口的三明治：

“这样配着吃还不错而且我也不是一片菜叶子都接受不了。”

没有勉强，杜人凤笑了笑：

“不错就好，吃慢点。”

直到谢方升把整个三明治都吃完了，杜人凤才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镶金礼盒，放在桌上推向谢方升：

“手帕。”

“你新买了一条给我？”打开，里面果然是跟自己那条一模一样的。本]文

谢方升把盒子盖回去，笑问他：

“不是说洗干净给我吗？”

“被那种东西碰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应该换新的给你。”

“谢谢。”

杜人凤看着他高兴的神色，不自觉唇边也扬起笑意。直到对面的人喝了口咖啡，忽然问：

“听说帮沈哥做事的还有一位姓张的哥哥？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不由拧眉，神情冷肃：

“那个人当不起你一声哥。而且你最好不要打听他，更不要想着跟他接触，谢经理，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漂亮可爱的小鱼不该关心陆地上的事。”

他这么说，谢方升反而愈发相信假如白懿行放弃了利用沈萱或自己，打算从底下挖起，很大概率会锁定这个好像比杜人凤更见不得光的人。尽管确实想通过杜人凤打听更多关于自己听闻的这个“张哥”的信息，可杜人凤的态度这么坚决，作为明明勾搭上宋致帮忙捞过他，还是变成了“漂亮可爱的小鱼”的谢方升只好点头：

“我知道了。阿凤。”

杜人凤放缓神情：“谢经理，伤愈合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已经能跑能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