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薛彬说搞到了侯超施暴的录像,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三个月前,侯超在公司洗手间,明目张胆地向当时还是陌生人的自己发暗示。

按说侯超不会蠢到在公司,但“热血冲头”了也难讲。

听出谢方升罕有的严厉,薛彬不敢隐瞒:

“我已经搞到了侯超岳父岳母的家庭住址和一些基本信息,我打算把这些寄给他们。他们很宠爱侯黛的妈妈,当初也是侯黛的妈妈以死威胁,他们才接受了这个女婿。既然这么爱老公,侯黛的妈妈,肯定帮侯超对父母隐瞒了不少,假如侯超的岳父岳母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这个女婿不是一般地乱搞,是玩群P,还连保险措施都不做。更重要地,他还有暴力倾向……”

薛彬低着头,一副跟谢方升认错的模样。

犹带少年气的清澈声音,却一直镇静到可怕。

恰到好处地停顿后,薛彬抬起脸,直视谢方升的眼睛:

“哥你也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谢方升合上电脑,再次靠回了沙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就是你当初宁肯去夜总会当少爷,也不通过这些手段赚黑钱的原因?”

“当少爷虽说不好听,但并没害谁。”薛彬盯着谢方升敞开的领口。

他今天真是喝得不少,日渐明显的胸肌上蔓延着诱人粉红。

薛彬有些焦躁,把目光放到他敞开的腿间,更觉不对劲,索性低头看地板:

“借高利贷也是,没人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条件说得清清楚楚。我决定借了,就得还。”

谢方升蓦地坐直了,像是赞赏地一笑,随即又面露诧异:“怎么还低着头?你做得没错,说得也挺好。”

薛彬闻言,不得不抬头。

他艰难地只是定定注视谢方升衬衣上扣着的一颗纽扣。

谢方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扣,没摸出异常,继续笑道:“你这么聪明能干,我就不用担心你受欺负,有原则,我就不怕你做出无法无天害死自己的事只有一条,千万别沾有关沈青的。”

“知道了,哥。”薛彬目光在谢方升脸上一掠,又去看扣子:“哥,你不会觉得我已经在害人了吗?”

“有吗?侯超不戴套乱搞,还有暴力倾向,将来会弄出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你真寄出去了,说不定还是救了侯黛妈妈和她一家人。”

薛彬期期地抬头,收获了谢方升一个露出虎牙的灿笑:

“弄恶道之人哪儿能叫弄,叫度化。”

薛彬忍不住也笑了,脸有点红。

“那,哥,我寄出去?”

“再等等。这个侯超先留着,或许过两天能用上。”谢方升想了想说:“比起侯超能害的人……另一个才需要尽快解决。”

薛彬没有懂,却也只是点头,“好,听你的。”

洗完澡,薛彬披上睡袍,推门出了自己的卧室。

谢方升主卧的门没锁。

灯开着,人还是自己刚才伺候着洗完了澡,半扶半抱着放到床上的模样。

这个男人跟他的卧室一样不设防。

浴袍只系着个一拉就开的结,暖光下格外细腻甘润的胸膛全露在外头。

下摆挡住了关键部位。

洗澡的时候,这个爱干净的男人会把那里也仔细清理到。

在热水流淌的温和的刺激下,在他手指和对方手指的触摸中,那里现在有了反应,将白色浴袍顶高了一点。

膝盖以下也是全露,两条如银铸、如雪雕的修美的小腿,朝向他的脚掌泛着健康的粉红血色。

这个男人今天该是真醉了,回来的时候就喝了不少,一身酒味,后来又喝光了他剩下的啤酒。

即便自己刚才根本没有掩饰推门声,床上躺着的人睫毛动了动,喉结轻滑两下,像是想问什么仿佛在酒意的麻痹下,仍剩有一丝警惕。

却到底没能问出口,男人仅是低低地喘息起来。

薛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