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观察有误,按清蕴如今的身份,权财都不缺,唯一能让其不顺心的,也就剩夫妻之间那些事了吧?李琪瑛自认看得很通透。
清蕴点头。
李琪瑛饶有兴致地问:“为何而吵?王三变心,还是你变心了?”
清蕴奇怪,“为何一定是有人变心?”
“除了这,你们还能有什么不和?”李琪瑛沉思,“不对,还有子嗣,是王家人着急子嗣,他跟着一起说道你了?”
“不是。”
被否认了这个答案,李琪瑛定定看她,而后肯定道:“那就是你变心了。”
清蕴:“……嗯?”
“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李琪瑛啧啧称奇,“你和王三在一起,与和我大哥在一起,状态根本不同。与其说他是你夫君,不如更像是你兄长吧。”
清蕴别开眼,端起茶喝了口。
“相较起来,他倒是满心满眼都是你,所以,变心的应当不是他。”
听李琪瑛言之凿凿地道出结论,清蕴不禁想,在熟悉她的人眼中,她和三哥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夫妻。
扪心自问,从嫁给三哥那天起,她一直在当好妻子这个角色,从无敷衍。
李琪瑛洋洋得意,“别纳闷了,旁人不一定能看出来,只有我可以。当初在宫里,我正是发现姐姐对杨……”
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跟着喝口水,“总之,你若是不想再继续和他做夫妻,我一点也不意外。”
清蕴:“但我本就是二嫁。”
“那又如何?”李琪瑛语气很是理所当然,“不喜欢就和离,不是很正常么?之前在京中,你没看过那些嫁了两次、三次甚至更多的妇人?旁人顶多随口议论两句,还能有什么?”
确实没什么,清蕴故意说这话,只是想听李琪瑛的看法而已。她的想法,应该也会是大部分京中高门所想。
“依我看来。”李琪瑛接道,“你那表哥确实太正经了些,像那些古板文人,想必行事都得有章法,未免沉闷了些。且他如今身居高位,要守的规矩就更多。若是和离,我倒觉得你不必急着再嫁人,像娘那样不就挺好。看看陈危,和他玩一阵也不错。”
清蕴:“……你这样的声调,他听得到。”
李琪瑛一惊,低咳几声不说话了。大抒己见是一回事,被人听到又是一回事了,她脸皮还没厚到那个地步。
过了会儿,把船撑到人迹稀少处的陈危出声,“夫人,李姑娘。”
他唤两人到船头来,出去一看,发现是艘颇为精美的小船被湖面杂草挡住去路,正随着水流缓缓左右摇晃。
看样式并非旧船,陈危对两人点点头,趁两船离得近,轻轻一跃,抵达对面船只。
很快他就折返回来,低声道:“出了人命,得报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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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内只有一人,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女,身体僵硬地躺在船内,看样子咽气还没多久。
随着官府派船来搜查,三人自然被留下来问话。大长公主算是隐居此处,无人知晓她和李琪瑛杨翊的身份,清蕴和陈危也没有特意表明身份,对所见所闻都如实回答。
他们算是意外发现死者的路人,因暂时不知少女身份,官府做过记录,就让几人离开了。
本以为此事与他们无关,会到此结束。但就在两天后,杨家大门被敲开,官府的人来访。
大约是见他们穿着气度不凡,衙役举止还算有礼,言语堪称委婉,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怀疑他们和这桩凶案有关,要带他们回衙门查案。
陈危起身,“我随你们去。”
衙役:“当时在场的另一位公子和姑娘都要去。”
彼此对视一眼,清蕴两人都没拒绝,她们还挺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让门房告知大长公主,三人跟着走这一趟。
清蕴擅长交际,大方随和,凭借男子的身份,路途很快和衙役熟起来。从他们口中,她得知原来那日船上死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