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真该把藉香带来,刚才就能把他打出去。”
清蕴倒是笑起来,抬手抱住她,“谢谢你,白芷。”
白芷略为不好意思,轻轻回抱,“主子不必自责,男子可以选妻,您当然也能挑夫婿,不合则散,很寻常的事。”
“很多人不这么想。”清蕴朝李审言藏身的树后看了眼。
他刚才很懂事地没有现身。
白芷接着说:“主子是不是要写信回去?”
“白芷越来越懂我了。”清蕴笑着答,“我确实要写封信拜托各位长辈。”
说着话,两人一同回水云观去。
李审言原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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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除夕和太后寿辰相近,清蕴收到旨意,坐上镇安帝派来的车驾,进宫为太后祝寿。
“文襄夫人。”刚被引进内宫,清蕴便听到有人唤自己,定睛一看,是曾打过交道的卢太夫人。
卢太夫人与太后是旧识,也是孟集的母亲。她有个待字闺中的孙女孟茵,一度被太后视为太子妃。此次太后特意邀祖孙二人来聚,用意不言而喻。
孟茵脸蛋丰润,目光清亮,对清蕴有许多好奇,最终化为善意的笑,“文襄夫人。”
她今岁十八,清蕴已二十有四,看她就像看小妹妹,回之一笑,“孟姑娘。”
两人打过招呼,前后往太后宫中走去,远远就瞧见站在那儿一身玄色常服的太子李审言。
孟茵往祖母和清蕴身后躲了躲。
清蕴有些讶异,瞄了瞄李审言,难道他还故意吓唬过人家小姑娘不成?
除去清蕴和卢太夫人祖孙,另有五人来为太后庆生。当着外人的面,李审言还是很会装模作样的,凤目生威,神色淡然,朝众人微颔首,就走向别处。
众夫人对李审言一阵夸赞。
落座后,清蕴和孟茵相邻,两人算不上熟,她也不欲交浅言深。但孟茵很是自来熟,打开话匣后就滔滔不绝,看着卢太夫人发愁,“祖母和太后聊得这么开心,希望她不要忘了来意才好。”
清蕴饮了口米酿,并未发问,也没想了解,孟茵自己就把事情给三言两语讲了出来。
太后想把她定给太子,她本人和家中都不大愿意。她觉得太子年长自己太多,又凶巴巴,两人连话都说不上。
孟家不愿意,则是一个很简单的原因,他们觉得太子克自家女儿。
克?清蕴下意识看过去。
孟茵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自从太后和我祖母说过一回后,我就三天两头出意外,不是丢东西,就是被贼偷,途中还染了场风寒。祖母帮我去寺庙求签,说是大凶,提醒我在姻缘一事要慎重。”
孟家立刻想到自家姑娘不能嫁给太子。
没嫁过去就这么倒霉了,真成婚岂不要丢掉小命。
清蕴:……这八成是李审言的手笔。
“那……准备如何说呢?”清蕴有些好奇。
“就如实说。”孟茵道,“太后笃信佛理,深知命理之言。祖母说,她老人家会理解的。”
不。清蕴想,对于盼孙媳心切的太后来说,还真不一定会把这说法当回事。
但清蕴显然小看了李审言。
待她随众人陪太后看戏时,边上请来一位仙风道骨的高僧时,清蕴眼皮猛得跳了下。
这不正是当初的法显么?
当初得知他出门云游去了,清蕴还以为这人终于知晓危险,要远离京城了,居然又出现在此处,还敢进宫。
李审言含笑,说知道祖母信佛,特意为她请来的云游高僧。
太后精神大振,和法显交流佛法经书,连连颔首,末了意犹未尽夸赞,“大师真乃高人,一席话使老身拨云见日。”
法显笑笑,“这不算什么,贫僧最擅长的并非此道。”
太后出声追问,得知法显还擅长易经推演、合算八字,当即喜道:“那大师可得为我孙儿算一算。”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