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在马背上给少女调转了个身,二人直接变成面对面而坐,轻莺顺理成章用双手圈住男人窄瘦的腰。
这个姿势可以靠在他怀里,伸手拽住鹤氅往自己身上一盖,遮住光亮温暖舒适,可以用惬意二字来形容。
舒服得想打个盹儿。
马蹄声不疾不徐,慢慢晃悠,裴少疏垂眸瞧了眼枕在自己胸膛上昏昏欲睡的小细作,一时摇头失笑。
他们沿着北侧林子慢行,这边的鸟兽甚少,田猎开始前大部分的猎物都被驱赶到了南侧,偶尔会有几只野兔,可轻莺觉得兔子太过可爱,不忍心下手。
最后裴少疏决定放过可怜的兔子,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打猎。
直到二人行至林子最深处,这里渺无人烟,放眼望去枝叶交叠。一半青翠松柏一半青灰枯木,如同山水画卷,美不胜收。
此地幽深,绝不会有人过来。
趴在怀里的轻莺清醒过来,掀开盖在身上的氅衣,挺直腰板,抬头吻上了裴少疏的下巴,一点一点描摹对方的下颌线,轻柔如春雨。
下巴如同被柳絮拂过般酥酥麻麻,裴少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瓣,他们避开众人,于无人之地,在萧瑟风中交换一个炽热的吻,温柔缱绻,无有缘由。
不知为何要亲,总之就是亲了,并且难舍难分。
裴少疏垂下头,用手掌挡在轻莺耳朵旁,遮住上风口方向来的寒风,顺带揉了揉她绯红如霞的耳廓,软软的。
与此同时,轻莺的手脚也不闲着,双手圈住男人的腰,两脚更是试探着探寻,膝盖贴在男人腿上蹭来蹭去,十分不安分。
最后被裴少疏轻轻拍了一下屁股,她才老老实实不再扭腰。
静静吻了一会儿,裴少疏抬起头,单手紧紧扶住她的腰,另只手拽住缰绳调转马头,沿着来时路返回,途中轻莺有些意犹未尽,再度抬起自己的小脑袋亲男人的下巴。
她似乎啄上了瘾,一个劲儿往上凑。
裴少疏拿她没辙,故意低声说:“小心被看见。”
沉迷亲亲的轻莺登时顿住,以为附近真的有人,噌的一下钻进裴少疏鹤氅底下,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见状,裴少疏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我还当你不怕呢。”
轻莺小心翼翼扒拉开一点布料,抬头问:“大人吓唬奴婢?”
“没有,”裴少疏好整以暇,“方才的确有一只小野兔经过,估计全被它看见了。”
轻莺:“……”
还说不是故意吓唬人!
……
夕阳照草树,日倦西沉。
天边昏黄落幕,打猎归来的元嘉帝威风不减,身后跟着的随从提着不少猎物,收获颇丰。这种时候负责赞颂帝王
的新科进士们就派上了用场,一人吟了首诗拍马屁,哄得帝王龙心大悦,当即把大半猎物赏给了他们。
新科进士前三甲皆文采斐然,其中风头最盛的莫过于探花江临轩,探花郎一张脸俊朗清秀,一表人才,任谁都得多看两眼。
轻莺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心想原来这就是崇禾公主喜欢的探花,确实长得好看。
但比不过裴相。
裴相才是最好看的男人。
无铭凑过来低声:“你瞅什么呢?”
“探花郎呀。”轻莺顺嘴道。
无铭咬紧牙:“你这个小娘子懂不懂何为一心一意,都有大人了你还乱瞅其他男人。”
“我就是好奇嘛,又没有别的意思。”
“那也不许乱看。”
轻莺气鼓鼓:“大人都不管我,你还管我。”
“谁管你了,我就是提醒而已。”
二人嘀嘀咕咕的动静太大,裴少疏忍不住回头:“你俩嚷什么呢?”
轻莺立马上前告状:“大人,无铭不让奴婢看人。”
“看谁?”裴少疏眉梢微扬。
“方才念诗的探花郎呀。”
裴少疏嗓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