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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忘返。

自己不会是个禽兽吧,轻莺面红耳赤。

过足了手瘾,轻莺欲图抽回四处游荡的手掌,只听一声闷哼,她的手腕遽然一紧,眸光上移,对上一双逐渐清明的漆黑双瞳。

又被抓包了。

轻莺险些失声叫出来。

“大、大人!你醒了……”

“这回可有冤枉你?”裴少疏嗓音携带刚睡醒的沙哑慵懒。

“……奴婢知错。”

“错在何处?”

“不该趁大人昏迷乱摸……一时没忍住嘛,”轻莺红着脸,挺了挺胸脯,“要不大人摸回来吧,我给大人摸。”

“……”

裴少疏顿了顿:“胡闹。”

轻莺替他把棉被盖严实,掖了掖被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装乖巧道:“奴婢真的只是摸了几下,都没有干多余的事,否则大人的清白早就保不住了。”

“我还得多谢你高抬贵手?”裴少疏气笑了。

“奴婢没有抬手呀。”

裴少疏闭了闭眼,哑着嗓子:“没大没小。”

轻莺悻悻开口:“大人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歇三天足矣。”

“那这三日奴婢每天都过来伺候大人。”轻莺眨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迫不及待的模样。

裴少疏沉声:“靠近。”

轻莺不明所以,把耳朵贴了上去。

耳朵忽然被骨节分明的手揪住,耳畔响起丞相大人微凉的音色。

“色胆包天。”

……

经过三四日调养裴少疏已无大碍,这段时日五皇子始终在外奔波,花了两个多月把江南一带私盐贩子一网打尽,尽数处置,勾结盐贩的官员亦全部收押,待回长安交由圣上裁决。

转眼天寒,一行人整顿行囊回长安复命。

相比来时,马车的竹帘换成遮风的布帘,用以遮蔽北风呼啸,车厢内铺上了厚厚的狐皮毯子,角落里点着熏笼,散发出暖和干燥的温热。

天冷马车行路缓慢,幸好李侍郎给了轻莺三个月的解药,如今还剩半包,足以坚持到她回长安。说来也奇怪,许是出门玩心情放松惬意的缘故,月末之时身上的毒药都不怎么疼了。

而且她的右耳也愈发灵敏,已经很久没有听岔过旁人的话。

不过燕太医仍旧没有掉以轻心,按时来给她扎针,汤药更是一碗不落。

一阵寒风顺着窗子吹进车厢,轻莺半倚在车壁上,心里思绪纷杂。

心中既郁闷又高兴,郁闷回到长安又要处于李侍郎的眼皮子底下,弄不巧对方又会给她安排一些缺德的任务,想想就烦。

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回相府,在外面终究不如在府里踏实,她好想念自己的小屋子小院子,以及暂且交由他人喂养的两只猫。

也不晓得两只猫和雨燕有没有想她。

最重要的是还得跟李侍郎复命,把这一路上五皇子和裴相相

处的诸多细节记录清楚,先不说她是否愿意出卖裴相,就是真的写,也写不完那么多字呀!

为何要为难一个目不识丁的小细作……

要是李侍郎莫名其妙死掉就好了,也不行,他死了自己就会失去解药,跟着一起死。

呜,好烦。

“怎么愁眉深锁的,不愿意回长安?”裴少疏盯着嘴角耷拉的少女问。

轻莺晃晃脑袋:“才没有呢,奴婢特别想回家。”

话一出口,自己反倒是愣了愣,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把相府当做自己的家看待。

裴少疏没有纠正,继续说:“不舍得江南?”

“有一点点。”

轻莺突然凑到裴少疏身边,大胆问道:“大人,奴婢发现自从来到江南后,你就特别惯着我,还缠着亲了好几次,等回到长安……你会不会就不亲我了?”

裴少疏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不可思议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