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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他真的会蠢到派人火烧皇子府,并且事后将人证灭口?

除非,有人栽赃陷害。

试问有谁最希望二皇子失势,唯有……

只见萧明帆神色变了又变,将信将疑之间,低头轻抿一口茶水,收敛面庞表情。

裴少疏见火候差不多,遂道:“言尽于此,世子殿下好自为之。”

萧明帆心里堵了一口气,心说自己分明是来质问裴少疏坑人一事,怎么到最后心虚没底气的反倒成了自己?

心怀郁闷,他询问裴少疏如今五皇子居住何处,来相府一趟理应探望拜会殿下才不算失了礼节。

自打五皇子入府就与皇子妃共居坐薪院,裴少疏派人引路,带萧明帆前去探望。

临走之前,萧世子搁下茶盏,意有所指道:“这茶泡的不错,可惜裴相未能品尝。”

裴少疏淡淡瞥他一眼,不以为然:“我每日都能喝到。”

心中又添赌一口气的萧明帆:“……”

……

步出无尘堂,前方花畦栽种四季海棠,再往前行走是一方清池,远远可见池内白羽天鹅缓缓游动,怡然自得。

相府建造确实雅致。

萧明帆走出几步望见茶寮,鬼使神差靠近,犹豫的间隙,屋内的少女捧着托盘和新煮好的茶水款步而来。

要进入书房必定行经此处,他站在原地不动,默默等待。

“见过世子殿下。”轻莺经过身侧朝他行礼。

萧明帆盯着她手里的茶盏,流露些许不忍:“你真的重新煮了一壶,没察觉到他在刻意刁难你吗?”

轻莺摇摇头,反驳说:“大人定有深意,奴婢不会胡乱揣测。”

“……”

萧明帆恨铁不成钢:“你这是被人卖了还替他数钱。”

本来就被人卖了呀,轻莺心里想。

至于数钱,哪里轮得到她数钱,都让牙婆数去了。

“大人不会卖奴婢。”她说。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值得你为他多般掩护。”

嗯?

什么盗猫碍眼……好像裴相也这么评价过太子殿下,大人物说话好绕,完全听不懂。

轻莺坦诚道:“世子殿下,奴婢聋了一只耳朵,听不清你的话,你是说盗猫什么……会盗狗吗?”

在外人面前她可以坦荡承认自己耳聋的事实。

毕竟她只在乎裴相会不会嫌弃自己。

“你耳朵听不见?”萧明帆蹙眉,“是天生失聪?”

倘若是天生失聪应当不会只聋一只耳朵。

“也不是,就是从前做错了点事儿……”她吞吞吐吐,不太想回忆那场冰寒彻骨的折磨。

她的欲言又止看在萧明帆眼中就是胆怯恐慌,从只言片语中勉强能推测出一两分真相,无非是做错事被主子惩罚,故而意外聋了耳朵。

萧明帆眼神波澜四起。

轻莺不明所以瞅着萧世子逐渐压沉的面色,心里小声嘀咕,世子怎么看上去愈发奇怪了,难不成是她又说错话?

这些大人物怎么喜怒不定的。

“你且安心,我定然救你出火海。”他言辞恳切。

祸害,谁是祸害?为啥要救祸害。

眨眨眼,轻莺茫然失措。

“世子殿下,奴婢还要去奉茶,先行告退。”她连忙躲开。

萧明帆望着少女急匆匆的背影,伫立良久。

风吹过四季海棠,花香掺杂苦涩。

……

咚咚咚。

无尘堂房门响起。

轻莺探头探脑,端着托盘步履轻盈来到书案前,托盘搁放手侧,没有打扰立于书案前沉静作画的裴少疏。

年轻的丞相面目寒肃,眼尾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冷韵。

站在右后方,恰巧可以看清宣纸之上的水墨色。

嶙峋山崖轮廓跃然纸上,裴少疏垂眸运笔,大斧劈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