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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字。

在安王李晖看来,只是一次巧合的外出, 他遇到了一个身有残缺但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但于秦鹤一来说,这是他花了几年积蓄才从别人口中得到的冤大头的消息。

李晖出乎意料的蠢,几乎在能接触李晖的半个月里, 秦鹤一终于看清了这些所谓的天皇贵胄不过是一群仗着血脉的猪狗。

因金银滋养出的尊贵之气,细细一瞧不过对脑满肠肥装饰。

李晖太蠢,好在李煌还有些脑子,秦鹤一仅在李晖身边待了半个月就决定换一个目标。

李煌就聪明许多,他甚至生出一种怀疑,开国皇帝自然是神人下凡,但子嗣一代一代传下去,就仿佛神仙掺了人的血,越往下传蠢笨的毒素就越多。

不然很难理解为何李煌还算有脑子,但李晖蠢的那么明显。

秦鹤一十四岁离开舅舅家,十五岁到了京城开始为安王府做事,至今已经十二年。

李晖不知道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黑沉沉的眼睛盯着贺云昭道:“我厌恶的就是你这样虚伪的人,看到我才华不能施展表现的那么可惜,假惺惺送来一首诗,你装的这么好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贺云昭轻抬眼,她冷淡的扫视秦鹤一残缺的双臂以及他脸上嘲讽的笑容,她道:“不觉得,不过现在看到你倒是感觉恶心。”

秦鹤一冷声道:“你句句良善,盼我前途光明,却不愿我近身分毫,贺云昭,你这出悲天悯人的戏码倒是比琵琶女唱的还殷勤!”

他脸颊抽动死死盯着贺云昭,期待看他露出暴怒的神情。

贺云昭微微蹙眉,她瞧着秦鹤一道:“不愿你近身,是因感觉你热切的古怪。”

她道:“如果你说的想要见我只是为了说这些,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秦鹤一眨眨眼,道:“你不回答我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虚伪吗?”

贺云昭冷静道:“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秦鹤一:“你以为我需要你的祝愿吗?我只觉得恶心!”

贺云昭:“这个人必然是了解赵王府的人,才能准确找到宋师爷。”

秦鹤一:“你要是没有家世托底什么也不是!”

贺云昭:“你这样的人不会选择你看不上的人,这个人离权力很近且不会太笨。”

秦鹤一:“你与笨蛋相处不会感觉难受吗?”

贺云昭:“做脏事的人即使立功也走不到台面上。”

秦鹤一:“你也是一个庸俗的人!”

贺云昭:“只有一种可能。”

秦鹤一:“我有能力凭什么屈居别人之下!”

贺云昭抬眼看着他,道:“这个人一旦成功就能给你极大的权力。”

秦鹤一蓦然收了那些愤怒不甘的语气,他恢复了平静,“谢谢你的诗。”

贺云昭轻轻顿首,眼眸随着头颅缓缓垂下,再抬眼时她神情平和问道:“你舅舅一家还在漳州吗?”

两人对话极快,连吴是这个审讯老手都极认真才能跟上。

贺云昭说了很多,每一句都有用。

秦鹤一说了更多,每一句都避而不谈。

可当贺云昭突然问起秦鹤一的舅舅时,吴是后颈寒汗毛战栗,他瞪大了眼睛望向秦鹤一。

秦鹤一的舅舅一家本在漳州,但此刻贺云昭如此问,加上秦鹤一突然沉默,一切都指向一件事。

秦鹤一的家眷在幕后黑手的掌控当中。

贺云昭抬眼直视秦鹤一,她叹口气,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秦鹤一没有说话,他只是闭上眼不再看贺云昭。

他的确比贺云昭更清楚…更清楚李煌的行事风格。

在贺云昭等人从京城出发时,安王府已经做好了放弃他的准备,一个被放弃的人怎么可能留下他的家眷作为证据呢。

李煌不是不信他的能力,只是认为他这种低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