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县令,都升成山阳府知府了。”林恣拍着腰间的手,打不掉又掰人手指。
叶以舒都不看林恣他俩。
这两人,见面一回总得来点儿强制,不然跟差点味儿似的。
“那知府大人,你俩为什么不上来?”
苟长风:“看风景。”
他夫郎陈青雾温柔笑道:“我们顺道在这停留,相公还要去京城复命。”
陈青雾也是许多年没回去了,趁着他相公换任,顺带回家探望一下家中父母。
两人走得急。
那船上的药材卸完,苟长风二人便走了。
“林恣你急着催我,难不成就是让我们出来见一见苟知府?”
“那不然呢,总不好让人家一直等着。”
“见我们做什么?”
“你可知渡县如今百姓如何了?”
叶以舒看他相公去查验药材,随口道:“衣食富足,家有余粮。”
“不错。他们靠着卖甘蔗,又种药材,现在日子过得都不差。不然你以为他坐了那位置那么多年,怎么就升官了。”
叶以舒道:“那是人家能耐。”
“也得你点一句不是。”林恣道。
叶以舒诧异:“你连这都知道?”
林恣得意,眼神清亮。
“我知道得多着呢。”
还没笑呢,又发觉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嫌弃侧头,对萧谚道:“要抱就抱你儿子去,勒得我饭都要吐出来了。”
萧谚低头,鼻梁擦过哥儿额角。
“我要走了。”
林恣一下就没了劲儿,但嘴巴倔道:“走就走。”
萧谚看他没了刚才的神气,拢着人靠在肩头。要是夫郎愿意跟着他回去,他何至于大老远地往这边跑。
“阿恣,跟我回去好不好。不求你留下,回去住个几日也好。”
林恣不语。
萧谚眼里闪过失落。
“不回也行,不过你一人在这边,多加注意。出门在外,最好让人跟着你……”
林恣靠着他,忽然道:“我又没说不去。”
萧谚一愣,随即揽着哥儿就走。
“你干嘛?”林恣恼怒。
这还有人在呢!
萧谚声音发紧,道:“现在就走,我怕阿恣反悔。”
夫夫俩的对话叶以舒听在耳朵里,见林恣被男人带走,边回头跟他说:“我去京都玩儿两天,你看着点我外祖。”
叶以舒笑着摇了摇头。
“可算愿意走了,这哥儿真是倔。”
宋枕锦检查完药材,示意搬运的人先送去叶家的仓库。他这边给领头的付了银子,然后才牵上哥儿的手。
“若不是萧谚常往这边来,林恣不会答应回去瞧瞧。”
“也是。”那哥儿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让他把这口气撒完,怎么着都不成。
*
林恣随着萧谚离开时,叶以舒去送了送。
林恣接过他送的吃食,道:“又不是不回来了,用不着这么舍不得我。”
叶以舒却是笑。
他倒要看看,林恣到了那边还舍不舍得走。就是要回来,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马车向北而去,只留下浅浅的车辙印。
府城里的生意照旧,叶以舒这边让往北边去的商队带走了药材,余下的都分在了两个医馆里。
外面的生意叶以舒跟闫季柏看着,宋枕锦便带着小舟每日看诊。现在还多了个戚燕,铺子里客人虽多了,但干活也比以往轻松些。
小哥儿虽然柔弱,但干活儿利索。
等到学政巡考过来,便是快院试的时候。
这会儿,府城街上人渐渐多了。
大多是头戴方巾,身穿青衫的书生。林恣走后没几日,豆苗便再一次来府城。
十六岁的豆苗已经有叶以舒高,因着习武,体格劲瘦。